在蛇皇看來，妖族被封，完全是因為千年前這位人族古圣一手制造出來的。
甚至，連鵬皇也是如此，在心底里對這位古圣有著怨恨。
若非如此，人族和妖族互通，以妖族強大的體魄和力量，說不定已經一統人族了。
怎么會淪落到如此，被當做人族歷練采摘的后花園。
兩位妖皇都釋放出恐怖威壓，向下席卷而來。
不光韓楓，其他神子也都眉頭緊皺，有些難以抵擋。
甚至，韓楓能夠清晰感受到自身骨骼在噼啪作響，渾身上下的骨頭緊繃起來。
五縷龍息不用召喚，自主出現，在體表外圍形成一條青色神龍虛影，為他抵擋。
“你們只是窺見了一角真相，不應該如此武斷的下斷言。”
韓楓額頭冷汗下來了，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被威壓壓迫的。
即便有五縷龍息附體，依舊難以抵擋兩位妖皇的威壓。
若非對方有意留手，此刻他們幾人，早就被威壓活活壓死。
“青龍王。”姜雪琪開口，好看的臉蛋有些慘白。
她體表有巨大的人形虛影，世人猜測，這是姜家上古神明的虛影附體，極為強大。
“你不要再激怒它們了，想讓我們都葬身于此嗎？”姜雪琪道。
澹臺神女也眉頭緊皺，“千年前古圣以將死之軀鎮壓妖族，這是圣地都知道的真相，這件事情的確是古圣做的不對，你又何苦在這里激怒妖皇呢？”
這件事情，除了當年親自參與的古圣和已死的白虎妖帝之外，便只有韓楓一人知曉。
就連吳良和柳笑笑等人，知道的真相也跟其他人一樣。
“既然我小師弟這么說，那真相就是有問題。”
柳笑笑站出來，“妖皇怎么了，不過是比我們多活了幾百年罷了，再給我小師弟些時間，妖皇都能拿來燉湯喝！”
她說話非常霸氣，無條件信任韓楓。
“轟！”
龐大的妖力瞬間釋放，讓眾人全都變色。
鵬皇和妖皇舍棄龐大的真身，化作人形。
“人族和妖族公認千年的真相，難道還有錯嗎？”
鵬皇化作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風度翩翩，一雙眸子犀利無比。
在他身旁，蛇皇變成個十幾歲的少年模樣，長相還有些稚嫩。
如果不是他陰冷的眸子，很難讓人懷疑這是個活了千年的妖皇。
“真相就是妖族被你們人族古圣囚禁千年，此人當誅，人族當誅！”
他說話毫不客氣，若非鵬皇在一旁制衡，早就出手了。
韓楓搖頭，說道：“當年古圣踏神路失敗，他和妖帝白虎聯手封印的，并非你們妖族，而是來自域外的詭異力量——那顆神秘的燭龍之眼。”
他將當年事快速說了一遍，包括燭龍之眼已經在自己體內，沒有任何隱瞞。
畢竟，這兩位都是妖皇，只要他們有意查看，根本無法隱瞞。
“你此話當真？”鵬皇眉頭緊皺，一雙眸子犀利，像是要看透韓楓的心一樣。
蛇皇直接出手，一縷神識探來，進入韓楓的識海。
他太強大了，即便韓楓的識海有燭龍之眼震懾，有封魔大陣封印，依舊無法阻擋。
蛇皇的神識如入無人之境，瞬間入侵。
韓楓只覺得眼前一黑，心中感嘆，雙方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若是他此刻有至尊的境界，或許還能擋上一擋。
靈王境，跟妖皇至少差了兩個大境界，實力差距天壤之別。
“菩提種識海，大陣封心魔，燭龍之眼震八方世界……”
蛇皇進入韓楓的識海后，露出驚訝的神色。
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復雜的識海，簡直自成一方世界。
片刻后，他的一縷神識從韓楓識海中出來，神色凝重。
他并沒有把韓楓識海的秘密說出來，對他而言沒有必要。
跟鵬皇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姜雪琪和澹臺神女等人，也都面露震驚。
兩位妖皇并沒有當場震怒下殺手，這說明他們至少相信了韓楓所說真相的一半。
“難道當年事我們都被騙了，古圣真的聯合妖帝鎮壓了域外的力量……”
他們喃喃，這太嚇人了。
“他如今身在何處？帶我們去見他！”
蛇皇聲音陰冷，一雙眸子始終讓人心里涼颼颼的。
韓楓知道，要想把古圣救活，肯定要借助兩位妖皇的手。
憑他如今的力量，根本無計可施。
“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對古圣出手。”他說道。
不等蛇皇表態，鵬皇直接說道：“我答應你。”
他看了一眼蛇皇，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嗚嗚！”
銀月的聲音傳來，它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跑過來。
韓楓頓時臉色大變，“你說什么，古圣撐不住了？！”
他再也不敢耽擱，讓吳良帶上被六字箴言鎮壓的天使安琪，迅速向著發現古圣的山洞狂奔過去。
鵬皇和蛇皇緊隨其后，其余人也在后面跟著。
山洞里，古圣奄奄一息，宛若一尊枯骨干尸，盤腿坐在蒲團上，毫無生機。
他每過一兩個小時，才會呼吸一次，生命精元已經燃燒殆盡，隨時都會死去。
“前輩！”
韓楓見到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急忙跑上前去查看。
“這就是千年前的古圣嗎……他竟然真的未死。”
“我見到了活著的圣人，若是傳揚出去，天下都要震蕩啊！”
身后幾名神子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天大的事件。
倘若古圣能夠救活，保持著當前的境界實力，整個龍國將凌駕于其他國家之上，成為最強大的存在。
“都……來了……”
古圣開口，有氣無力，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韓楓急忙一口靈力渡過去，讓他暫時緩過來一口氣。
只可惜，杯水車薪，他靈王境的靈力對于古圣而言，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猶如滴水入海，掀不起一絲波浪。
最多，也只能幫他喘一口氣。
古圣抬起頭來，渾濁的老眼深邃無比，看向兩位妖皇。
“你們……過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古圣再次開口，腦袋耷拉下來，沒了聲息，像是死去一般。
韓楓知道，他這是因為說話消耗太大，需要長時間的休息才能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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