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龍頭 > 第四十九章撓騷的王載物
  王家屯!

  一大早上,王栽物左手提著一保溫壺,右手提溜著幾個包子,嘴里哼著小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向他家走去。

  他這是給賀道北送早餐。

  王栽物這小曲哼著剛起勁,就瞥見王本善正在他家院外抻著脖子往里瞅,頗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本善哥嘛呢?”

  王栽物突然開口叫喚了一聲。

  王本善霎時被嚇了一大跳,側頭看了王栽物一眼,挺心虛道。

  “沒瞅啥,聽說你家墻昨晚被車撞塌了,所以我過來瞅瞅。”

  “哈,那都是誤會,這不我朋友不知道我住二大娘家,所以一腳油門就把墻給我轟塌了,就是為了引起我注意,這脾氣真夠火爆的。”

  王栽物笑呵呵說道,隨即瞥了一眼停在院里的陸巡。

  “確實!”

  王本善訕訕一笑,丟下一句。

  “我還有事,先走哈。”

  便邁步離開。

  “本善哥要不要進來坐會先,我這朋友你應該聽說過,就是賀道北賀先生,我介紹給你認識。”

  王栽物挺會來事說道。

  “……”

  王本善頭也不回,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

  “這下天地商盟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王栽物站在門口,看著王本善離去的背影,不禁嘀咕了一句。

  “福禍相依!唉,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栽物感慨了一句,搖了搖頭,拿著早餐走了進去。

  “啪,啪,啪……”

  “嘎吱…”

  王栽物敲了敲門等了一會見沒人開門,試著推了一下門,沒想到這一推就開了。

  “嗯?賀先生,賀先生在嗎?”

  王栽物抻著脖子喊了兩聲,見沒有人回應,邁步走了進去。

  “走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個。”

  王栽物在屋內逛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賀道北身影,就連半死不活的林玄北也不見所蹤。

  其實早在一個多鐘之前,賀道北和林玄北就被趕過來的洪屠他們給接走了。

  離開前賀道北倒是想和王栽物說一聲,可惜并不知道王栽物電話,也不知道他住哪,所以只能不辭而別。

  “走了就走了,怎么還把車擱在外頭呢,把我家當停車場呢。”

  王栽物不滿叨咕了一句。

  他本想過來送“溫暖”,培養培養感情,到時候或許能多拉點贊助,沒想到人鳥么悄的走了。

  王栽物本想邁步離開,這不經意一瞥,便見炕上折好的被褥上面很違和的放著一洗臉盤,隨即邁步走了過去一瞅。

  只見里面放著兩沓鈔票和一張名片,王栽物拿起名片瞅了瞅,這是賀道北個人名片,隨即又拿起兩沓鈔票數了數,一沓一萬剛好兩萬。

  “還真是財大氣粗!”

  王栽物把兩萬塊揣兜里,咧嘴說了一句。

  “用兩萬塊就想把我打發了嗎?那可沒門!”

  “滴鈴鈴……”

  恰好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不用猜王栽物就知道是誰,因為他通訊錄里只有一個人號碼—金元寶。

  “在干嘛呢?”

  王栽物這一接通電話,金元寶甜膩膩的聲音就傳來,顯然心情不錯。

  “春賞百花冬觀雪,醒亦念卿,夢亦念卿。”

  王栽物拿著手機隔著耳邊老遠,張嘴就撩了一句情詩。

  這不遠不行,因為他這破二手手機漏電,如果貼著臉,那半拉臉都得給電麻,他第一次不知道就被電了,差一點沒把手機給扔掉。

  而這幾天王栽物可是浪得不行,對金元寶那是時不時崩出一句情話,撩得地主家的傻白甜是面紅耳赤,而這貨的最終目的只是為了借錢。

  至于對金元寶有沒有那意思?

  剛開始王栽物還真沒往那想,不過這慢慢的心里就開始刺撓起來,畢竟金元寶可是地主家的傻白甜,那小模樣更是水靈得不像樣,不心動才怪。

  可是王栽物知道自己一介布衣非將相,怎配姑娘世無雙,所以只能暫時把這騷動給壓住。

  “呸,下流!”

  顯然金元寶明白這詩意思,嬌聲罵了一聲。

  “我本就不是啥上流人。再說想你咋就下流了捏?”

  王栽物繼續發*浪。

  “哼,你…你再這樣說我可不理你咯。”

  “得,那你再問一遍”

  “再干嘛呢?”

  “在刨你家zu墳,滿意了吧?”

  “……”

  ………

  申都,天地商盟三樓!

  肥碩無比的王重陽正坐在餐桌前享用的奢靡早餐,餐桌上很是顯眼擺著一頭烤乳豬,還有一些海鮮,整得比宴席都豐富。

  而這一切唯有王重陽一個人在獨享,雖然不至于大快朵頤,風卷殘云,但卻赤手上陣,吃得滿嘴流油,頗有綠林好漢的豪邁做風。

  “踏,踏,踏……”

  “你這都三高了,還每早這樣吃?”

  項天歌托著微瘸的腿走了過來坐到王重陽對面。

  “窮怕了,每早不吃點肉這一天都不踏實。”

  王重陽用手掰開一條烤乳腿,很是豪邁的啃了起來,隨即鼓著腮幫子客套問了一聲。

  “吃點?”

  “我可吃不慣。”

  項天歌搖了搖頭,隨即一句點題。

  “昨晚北方動了,道北和魏氏交鋒了,林玄北被陸無虞重傷,魏無羨司機被洪屠打廢,第一次交鋒算平手。”

  “誰先動的手?”

  對于這消息,王重陽并不表現出意外,因為這是遲早的事,頭也不抬繼續啃著烤乳腿。

  “魏無羨率先出招,道北再出手反擊。”

  項天歌接著補充了一句。

  “魏無羨這邊是他兒子魏天養和道北交鋒,魏無羨一直待在冰城并沒有動。”

  “第一次交鋒算是彼此試探,接下來是第二輪全面交手,這第二輪持續時間可能會長一些,等一方露出疲態,那就會進入最后的談判。道北能不能在黑省立住腳,把礦開下去還是得看最后的談判。”

  王重陽把啃得差不多的豬腿隨手一扔,粗魯抓起桌布擦起了油乎乎的胖手。

  “到時候如果魏無羨真的退讓,讓道北在黑省立足呢?這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道北此次可謂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這么說道北立足于黑省是遲早的事?”

  “立足黑省,彼此消耗才是我想看到的。”

  ……

  王家屯!

  “況,況,況……”

  單車變摩托!

  王栽物騎著借來的嘉陵摩托車,載著王乃公再次出發野牛谷礦區。

  這次他目的主要是找賀道北談談贊助的事,順便把那兩萬塊錢還給他。

  雖然這兩萬塊王栽物這貨很想“私吞”,可是為了贊助,他只能假大方給還回去。畢竟贊助才是大頭。

  正當王栽物載著王乃公在那炮轟似的鄉道上顛簸飛馳時,前方一百多米處,一位人高馬大,眉眼端正,卻給人感覺很是憨傻的年輕人,正背著一老婦人甩著兩條大粗腿,宛若踩著風火輪一般在路面飛奔。

  “娘你不要睡,不能睡過去哦,咱很快就能到醫院咯……”

  年輕人飛奔著同時,嘴里一直念叨著。在這大冷天里,額頭竟掛有汗珠,顯然年輕人跑了不是一時半會。

  而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給王栽物爺爺守了一年半孝的王家屯守村人王奉先。

  “前方那個誰啊?嗑藥了吧?咋跑的比我這飛摩還快捏?”

  王栽物遠遠就看到王奉先在路面飛奔,本想追上去看看,這沒想一時竟沒追上。

  “我怎么瞅著像棒槌呢?”

  王乃公側頭睜著老眼瞅了一會,不確定說了一句。

  “你tm千里眼啊?”

  王栽物壓根不信王乃公這話,因為他這5.2的眼睛都分辨不出來是誰,更別說王乃公這老花眼。

  “難道你不覺得他腰上掛的是喇叭(嗩吶)嗎?這十里八鄉也就他出門帶這玩意。”

  王乃公伸手指了指說道。

  “你別說,瞅著還真有點像。”

  說著王栽物把油門一加到底,打算追上去一探究竟。

  “癟犢子玩意,你慢點……哎喲,我這腚……”

  ……

  沒一會!

  王栽物就已經追了過來把王奉先截停,還未等他張口,王奉先就一臉迫切問道。

  “能送我娘上醫院嗎?”

  “嬸兒怎么啦?”

  “病了!”

  “上車!”

  幾秒后!

  “哎喲我艸,這犢子tm是念完經打和尚,把我給拋棄了。”

  王乃公望著絕塵而去的王栽物仨人,一臉的哀怨,隨即掏出煙桿子一邊往野牛谷走去一邊抽了起來。

  事分輕重緩急!

  并不是王栽物不想載王乃公,是因為王奉先他娘情況太危急了,臉都死白死白的,看著隨時得翹辮子,所以王栽物只能把王奉先娘倆先送去礦區醫院。

  至于王乃公想蹭車頭,以王栽物如今這騎車技術也不允許,所以只能把他給拋棄了,畢竟救人如救火嘛。

  ……

  一個多小時后!

  礦區醫院,住院病房內!

  “娘,你醒啦?”

  王奉先一臉驚喜看著躺在病床上,緩緩睜開眼睛的母親。

  “棒槌,這是哪啊?”

  王奉先母親符大芬精神有些恍惚問了一句。

  “這是醫院!”

  王奉先憨笑回了一句。

  “啥?醫院!走,走,走,我們回家。”

  說著,符大芬便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翻身就打算起床,也不顧正打著點滴。

  “娘,醫生說你要留院觀察,說你肚子(胃)出血。”

  王奉先趕忙把符大芬按回床上,不讓她瞎動。

  “別聽醫生瞎咧咧,娘這是老*毛病犯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沒醫生說得那么嚴重,這醫院就是想訛錢。再說,住院那是有錢人才住得起,咱們可住不起。”

  符大芬不由分說的就打算拔針頭,打算離開這“燒錢”的地。

  “娘,小族長都把錢交了。”

  王奉先立馬抓住符大芬的手,不給她拔。

  “啥?小族長?”

  符大芬一愣。

  “嗯,老族長孫子小族長。也是他開車把我們送過來的。”

  王奉先憨傻的撓了撓腦袋瓜子解釋道。

  “你怎么不攔著點,這得多少錢啊?我們家怎么還得起啊,你那死鬼老爹的事,我們就欠老族長天大的恩情,現在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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