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郢和在拉卡的時候判若兩人,那時候的他邪肆狂傲,私下無人的時候總是將領口大敞,咬著煙跟個壞小子似的。
但此刻他一襲黑色中山西裝,胸口處插著白色山茶,頭發精心打理過。
在一眾黑衣人之中軒轅郢尤其出挑,整個人連帶著周遭的山風都變得肅穆了不少。
看他微紅的眼眶,看來這里埋葬的人對他很重要。
蘇清予有些奇怪,他的資料上并沒有說他在A國有什么牽扯,既然是這么重要的人又怎么會葬在A市而不是拉卡。
蘇清予心里緊張,面色還得維持著冷靜穩重的神情:“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軒轅先生,不知道軒轅先生祭拜的人是......”
她只是隨口寒暄一下,不讓氣氛顯得那么尷尬。
誰知道軒轅郢竟然叫保鏢讓開了一條道,“蘇小姐這么好奇,不如親自過來看看。”
蘇清予連連擺手:“其實,我也不是那么好奇,事實上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
“無妨,一會兒我也要去一趟傅家,我們順路。”
蘇清予:“......”
看來他這次是私下過來,因此媒體沒有大肆渲染,所以自己才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是不知道他主動來傅家干什么?
難不成是告狀,自己偷了他的鑰匙,他找爺爺討個公道。
但蘇清予很快就將這個念頭打消,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玩告狀這一套,他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清一色的保鏢齊齊讓開,裴衍長腿一邁堵住了她的去路,還特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雖然這里是墓園,四處都有攝像頭,這是在A市,她自己的地盤有什么可怕的。
蘇清予便抬腿走了過來,看來今天她和軒轅郢純粹是巧合。
隨著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冷風帶來了蘇清予身上那股淺淺藥香,正是和當初的女人如出一轍。
有些天沒有聞到,軒轅郢越發上頭。
蘇清予離開以后,他特地找了很多藥香味的小眾香水,但沒有一種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哪怕是相似都沒有。
就像是蘇清予這個人一樣,她舉世無雙,獨一無二。
蘇清予在墓碑前面的站定,她掃了一樣墓碑上的人。
那是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差不多二十幾歲的樣子,神情堅毅。
再看名字,簡煬。
一個陌生的人。
蘇清予在搜尋著資料上是否出現過這個名字。
軒轅郢仿佛猜到了她的所想,卻突然開口道:“他和我是從爛泥堆爬起來的,從前不叫這個名字,我們情如手足。”
蘇清予有些尷尬,心道自己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他不用給自己解釋的。
“那個,軒轅先生,我真的還有事......”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蘇清予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瓣,“其實我對軒轅先生的過去并不感興趣,抱歉。”
“也許你知道我殺了厲霆琛的手足,可你又怎么會知道,殺了我手足的人正是他厲霆琛!蘇小姐,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誰比誰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