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明知道他的身份,可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么辦法?她改變不了任何時局。
就算她今天殺了軒轅郢,C國的攻擊也不會停止。
A國被迫應戰,以戰止戰并不是上策。
她不知道軒轅郢是怎么輕描淡寫說出這樣的話,她收斂了心中的怒氣問道:“你究竟是誰?”
“你只需要給我治療,其它的不用管。”
蘇清予神情陰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淡淡道:“借用一下洗手間,你趴床上去,一會兒我給你好好把脈,你的問題遠不只是頭這么簡單。”
軒轅郢揚了揚下巴,蘇清予進門第一件事就是鎖上了門。
昨晚一夜無事,看來對方目前打消了對她的懷疑。
軒轅郢剛剛洗澡完這是最好的機會,剛剛看到他手指上并無戒指,所以很有可能在洗澡的時候放在洗手間。
蘇清予小心翼翼翻找他脫下來的衣服,就連里襯都翻得清清楚楚。
怎么會沒有戒指呢?
難道他這一趟出行根本就沒有帶出來?
蘇清予擰著眉,將手洗干凈走出去,男人還真聽話躺好了。
只不過他無所畏懼躺成一個大字,浴巾被扯開了大半,就連他結實的大腿根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清予趕緊移開了視線,這人就是個十足的糙漢。
她在床邊坐下,指腹搭在了男人的脈搏。
如果戒指沒有在他身邊,那她就必須得跟著他回國。
只有被他徹底信任,自己才有機會拿到戒指。
所以她看得很細致,慢慢移開了手指。
“蘇小姐,我家老大怎么樣?”
蘇清予冷哼一聲,“他可不單單是頭的問題,還有心脈淤堵等大.大小小上十種毛病。”
之前軒轅郢說她是醫生裴欒還覺得不太可能,此刻是完全信服了。
“你說得不錯,老大以前頭部受過傷,雖然做過一次手術但是效果不太好,再想要開顱勝算很低,沒有醫生敢接這活,所以老大經常會疼痛,還有他的心臟也是,我聽說Vanessa十分厲害,可是找了她一年也沒有蹤跡,你能有把握治好嗎?”
“不好說,只能說給他調理。”
“呵,庸醫。”他口中不屑。
蘇清予恨不得拿銀針將他嘴縫上。
“看什么看,能行就說能行,不能就說不能,不是庸醫是什么?”
“行,我就說可以給你做開顱手術,我敢做你敢上手術臺嗎?反正一錘子買賣,要是將你治死了下輩子你記得投個好胎。”
“老大,你就少說兩句,我覺得蘇小姐是有些真本事的,蘇小姐麻煩你先給我老大治頭吧。”
蘇清予脾氣上來,“治不了。”
“行。”
男人從床上坐起身來,他扭頭看向裴欒,“我記得前幾天你抓了幾只臭老鼠?把他們帶過來。”
蘇清予心中有些不安,就見你裴欒帶來了幾人。
那幾人膚色偏黑,眼睛很大,睫毛濃密,身上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茂城的俘虜。
應該是被餓了幾天,幾個人看著就有氣無力的,其中一人還有點力氣,當場就罵了起來,用的是茂城語,蘇清予只能聽懂小部分,看到他滿臉激怒的表情,可見是罵得很臟。
蘇清予問道:“你要干什么?”
軒轅郢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飛刀,他嘴角噙著惡魔微笑,當著蘇清予的面前插在了那人的胸口。
鮮血飛濺,灑在她的淺藍色襯衣上。
男人應聲倒下,一雙眼睛還睜著,正好看向蘇清予,鮮血從他的胸口飛快蔓延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