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看著自己和厲霆琛還沒有吃完的面,這兩人過來應該也沒有吃飯,便提議道:“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隨便做點?”
很快傅長青和傅南至也加入了吃面的隊伍,蘇清予抱歉一笑:“家里沒有食材,只能委屈你們了。”
“沒關系,偶爾換換口味也好。”傅南至十分寬容的模樣。
家里沒有傭人,厲霆琛主動包攬了洗碗的重擔,很自覺收起了幾人剩下的碗。
傅長青眉頭緊鎖,雖然兩人已經離婚了,現在看來他們的關系仍舊沒什么變化。
蘇清予給兩人泡了兩杯茶,這才坐下來開口:“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長話短說,那一天我無意中發現了閣下的一幅畫,畫中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叫盼兒嗎?”
聽到這個名字傅南至的臉色有著明顯的變化,他激動抓住了蘇清予的手,“你認識她?她和你是什么關系?”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都錯了?
蘇清予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那你......”
“在幾年前我突然得知我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我對我真正的父母毫不知情,無意中遇上一位老者,她說我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從那位老者口中我得知了盼兒的存在。”
“然后呢?”傅長青拉住她的手,臉上十分焦急的樣子,“姐......盼兒在哪?”
“那位老者已經年邁,不識字腦袋也不清醒,提供的線索很少,我們找到海市的朝華路,當年的房子早就被拆掉變成了養老院,唯一能證明老者沒有撒謊的是門口的棗樹,至于那位盼兒早就不知所蹤。”
蘇清予嘆了口氣,“你也知道,那些年國內很亂,軍閥橫行,很多資料也都沒有保留下來,更沒有登名造冊,要找到一個人比登天還難,我的親生父母還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我想著自己和盼兒這么像,有沒有可能我們失散的家人。”
蘇清予三兩句說清楚了關系,這才將重點繞到了傅南至身上,“來傅家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棗樹,一般家里種棗樹的比較少,然后你又覺得我做的棗泥糕味道熟悉,加上那幅畫讓我不得不猜想閣下和盼兒是認識的嗎?”
蘇清予從錢夾里拿出那張唯一的保留的照片,“你看看。”
傅南至看著在棗樹下的身穿旗袍氣質優雅高貴的女人,她抬頭看著頭頂的摘棗子的小男孩。
他的目光艱難從女人身上移開,最后落到那泛黃的日期上。
再看看樹上孩子的身影,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掠過。
難道......
見他的情緒起伏巨大,蘇清予趕緊勸道:“閣下,你不要激動,有什么我們慢慢說。”
傅南至卻是什么都沒有說,而是朝著傅長青招了招手。
傅長青見他激動得手都顫抖的樣子趕緊道:“爸,你有什么吩咐?”
傅南至嘴唇哆嗦,蘇清予遞給他一杯水,讓他喝了兩口茶才緩解過來。
他緊緊拽著傅長青的手,“長青,快,緊急給我和丫頭做個鑒定。”
不安的情緒在傅長青的心中劃過。
“爸,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