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來之前,蘇清予點了支煙,即便是一句話不說,渾身都散發著風情萬種的味道。
已經有不少男人過來搭訕,蘇清予笑笑拒絕。
唯獨一個喝醉酒的醉鬼纏著蘇清予非要跟她喝一杯,蘇清予拒絕之后沒用,便將手中的煙頭摁在了對方的手背上。
“聽不懂人話?我幫你醒醒酒好不好?”她笑容甜美,卻讓對方失神片刻。
但很快手背上的疼痛就讓他回過神,他猛地抽回手,“賤人,你敢燙我?”
說著揚手就是一巴掌朝著蘇清予的臉上打來,并沒有傷到蘇清予就被一人的手給攔住,是展意。
只見他輕輕一擰,那人的手骨就脫臼了,展意身上散發著冰冷的寒意,“滾!”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是個很不好惹的對象,當即便飛快逃走,嘴里還叫嚷著一句:“你給我等著。”
展意看了看蘇清予面前的酒杯,頓時皺了皺眉,“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蘇清予微微一笑,“心煩,能喝嗎?陪我喝兩杯。”
展意酒量不錯,但一個合格的殺手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如果不是必要,他從來就不碰酒。
可蘇清予那一笑,艷驚天下,剎那芳華。
他不知覺倒了一杯,“這些天你在哪?他是不是找到你了?”
蘇清予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模樣,分明什么都沒說卻又透出十分心酸的模樣。
“不說那些事了,喝酒吧。”
她揚手的時候又露出了手腕上的鏈子,每次看到那個老鼠頭,展意的視線都會有片刻的凝固。
看樣子顧憐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蘇清予一杯接著一杯,展意手蓋在她的杯口,“別喝了,再和你就醉了。”
“醉了才好,我就不會想到那些人那些事,鐘意,你說我是不是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到頭來我什么都護不住,只能看著他們眼睜睜離開我。”
她抓著展意的袖子,眼神里滿是痛苦,“明明該死的人是我,為什么我還活著?”
展意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他沒有和女人交往的經驗,自覺不妥便又收了回來。
“事情都過去了,你別難過了。”
“過去?又怎么能過去呢?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壓在我心上啊,我沒有一個夜晚能安睡,我只能服用大量的藥物。”
“你知道嗎?我只要一閉眼就能看到她死在我面前的樣子,她還那么年輕,你說那兇手為什么會殘忍到去傷害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呢?”
蘇清予的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
展意有些心慌意亂,“可能他也有無可奈何的理由。”
“無可奈何就要殺人?”
展意轉移話題,“你查出是誰殺了她?”
蘇清予搖搖頭,“據說是國際上一個專門殺人的組織,我也不懂那些,天南地北,我要上哪去尋他?”
展意剛剛松了口氣,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就是他們,兄弟們,給我上。”
展意目光看到之前被他趕走的男人竟然帶著一幫小流氓過來,看樣子是要找回場子。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殺意,正好被蘇清予敏感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