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滿臉天真的模樣,“我剛進校時跟著老師見證過一場手術,有位名醫在手術室雙手抽搐,差點造成病人死亡,是我老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來的,想知道那位名醫是誰嗎?”
“章教授?”
“是,他是神經系統的病,這個病很難痊愈,尤其是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時候更加難以控制,閣下的傷只要是醫生就知道這臺手術有多難,他心理負擔一大勢必會發病。”
“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
蘇清予搖搖頭,“不是算計,只是聽天由命,他又給我增加了手術難度,我未必能救得了閣下,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厲霆琛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一切不是蘇清予錯。
生與死,皆是天命。
他看著外面的風雪,蘇清予無聊時刷著手機,聽到他的聲音傳來。
“我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在大雪里,他走到我面前笑容滿面,問我就是厲家的那小子,和老爺子一個樣。”
厲霆琛嘆了口氣,“那時候他還不是這個位置,是我和霍堯將他推了上去,他曾說不會虧待我們,我要得從來就不是利益,厲家并不缺錢,我要的只是一塊能守護厲家的免死金牌而已。”
“我自小在厲家沒有得到過的溫暖倒是在他身上得到了,他對我如師如父,雖然我知道,他對我好不過是籠絡人心的心術罷了,但他畢竟給予過我溫暖和關心,我沒法子看他死在我面前。”
蘇清予發送完信息關上手機,輕輕拍了拍厲霆琛的肩膀,“有空了,你可以跟我講講你過去的故事。”
厲霆琛牽起她的手道:“蘇蘇,你說的沒錯,這臺手術的風險太大,我不會逼你做什么,你要是不愿做我也支持,經歷了這些事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恩情也好,權力也罷,這世上任何東西都及不上我愛你,我只要你平安順遂,其次都只是其次。”
蘇清予對上男人滿是深情的眼睛心情十分復雜。
“所以你千萬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能救就救,不能就算了,其它交給我。”
“知道了。”
兩人雙手握著又到了醫院,好在陳嶺聽了蘇清予的話沒有開出去多遠,回來得也快。
袁成功的無菌服上面濺上了一些鮮血,他滿眼著急地看著車子停下,一把拉開車門,“丫頭,你快來。”
蘇清予就這么被他給拉了過去,走廊中米雪已經癱軟在地哭成了淚人。
就在剛剛醫生們已經下了病危,手術宣告失敗,閣下立馬就會死在手術臺上。
霍堯的臉已經不如來時的沉穩,要是閣下死了,他將背負所有罵名。
但如果這時候蘇清予接手的話,他就能轉移矛盾。
所以他看向蘇清予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急切。
“抱歉,先前是我錯了,還請小姐趕緊上手術臺。”
米婉也過來拉住了蘇清予的手,“我聽說你是很厲害的醫生,我求求你,你去救救他吧。”
蘇清予不動聲色將人拉開,“夫人很抱歉,我只是個沒有經驗的年輕小丫頭,人家經驗豐富的教授都沒有法子,我更加不會有辦法,您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