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認真向護士學習換藥的步驟,等房間里只剩下兩人。
蘇清予才發火,“老婆?”
“不這么叫,她還會死纏著不放。”
蘇清予涼涼道:“厲總的爛桃花還挺多。”
說著掀開了被子,露出他纏滿了繃帶的背。
厲霆琛解釋道:“蘇蘇,她只給我換過一次藥,還是在胳膊上,僅此而已。”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要對你做些什么我管不著也不想管。”蘇清予一邊回答著一邊剪開了繃帶。
說話的時候她的手很輕,就怕碰到了傷口。
“蘇蘇,從頭到尾,碰過我身體的人只有你,沒有別的女人。”厲霆琛輕嘆了一聲。
蘇清予本想要諷刺幾句,但繃帶下的傷口毫無預兆暴露在眼前。
昨晚她就猜到會很嚴重,想象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他的背幾乎沒有幾塊完整的好皮膚。
蘇清予心臟微疼。
厲霆琛趴著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蘇蘇,我想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和白媛媛的事情,事到如今,有些事也沒有必要再瞞著你了。”
蘇清予先是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又做了消毒,對他要說的話并不期待,甚至還有些恐懼。
就怕他說出當時只是一時沖動,又或者被人下藥之類搪塞的話。
厲霆琛自顧自說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要告訴你真相了,只不過那時候你情緒不穩定,以后的路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如果我昨晚死在了手臺上,你將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我不想再留下任何遺憾,蘇蘇,那一次我給你的親子鑒定報告不是假的,”
蘇清予的動作一頓,“你說什么?”
“我早就說過我從來沒有碰過白媛媛,又怎么可能和她有孩子?清塵就是我們第一個早產的孩子。”
蘇清予連呼吸的頻率都變快了,“你一定是在騙我。”
“當初你病入膏肓我將報告給你,你覺得我是在哄你開心,如果你不相信,我已經讓陳嶺帶來了清塵的頭發,這里就是醫院,可以再做一次鑒定。”
“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蘇清予現在心里有些慌亂,一邊是狂喜,另外一邊又害怕這個消息是假的。
厲霆琛嘆了口氣:“要說原因就說來話長了,不知道你對祈鱗還有沒有印象?早些年你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小混混,是他見義勇為幫了你。”
這樣提起蘇清予就有些印象了,畢竟她人生中也就只經歷了那一次,而且那時候她還很小。
當時她嚇壞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將所有小混混打趴下了,蘇清予對他印象很深,那個清俊的男人嘴里咬著一顆棒棒糖,痞里痞氣的樣子。
現在回想起來,他的長相和厲霆琛是有幾分相似的。
“他是......”
“他是我的表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視如親手足。”
蘇清予還是有些懵,“那他和白媛媛,清塵又有什么關系?”
厲霆琛直接開口:“他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