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酒吧只有一層,彎彎繞繞大的像個迷宮,看似富麗堂皇賺的卻都是黑錢。
這里是譚磊黑色收入來源,所以晚上譚磊多半都會在這。
蘇寒剛走進去,便有酒保上前搭話,“蘇小姐,有什么可以為你服務的?”
酒保準確認出蘇寒,服務態度平和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仿佛在這里看到任何名人都不奇怪。
“譚磊譚總在嗎?我有事想見他一面。”
蘇寒說完已經做好對方推辭的準備了,她沒有預約也不是這兒的常客,這兒的人應該很謹慎。
但意外的是對方語氣不變,抬手邀請,“好的,我幫您問問看,勞煩您先去A字包廂稍作等待。”
這來者不拒的良好服務態度讓蘇寒有些不適。
這里在任新兒的口中是恐怖的地獄,他們對底下的人施以酷刑,對顧客奉若上帝。
階級感在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致,可想而知等到蘇佳樂最后一絲價值都沒有會是什么下場。
這幾年蘇寒一直在查蘇家父子的消息,但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查無此人。
直到前段時間任新兒告訴蘇寒,她沒有利用價值后被宋心愉賣給了譚磊。蘇寒猜測宋心愉可能也是這樣處理蘇家父子,她讓人順著譚磊這條線查,果然在京都一個鄉鎮街頭發現被割了舌頭的蘇大雷帶著斷腿的蘇佳樂在行乞。
蘇寒派去的人幾次想帶走兩人都沒成功,有人在暗處看守他們,只要有人試圖帶走他們便會被圍毆。
落到譚磊手里的人,沒有用了會被打成殘疾行乞替自己賺錢,直到死才能真正解脫。
蘇寒站在A字包廂內,看著奢侈的裝飾,這些東西不知道沾著多少人的血。
蘇寒看的正出神,門忽然被打開,譚磊笑著打招呼,“蘇小姐,又見面了。”
譚磊跨步走進來,蘇寒才看清他手臂上挎著李嬈。
蘇寒有些好奇李嬈是自愿跟的譚磊,還是也是宋心愉一手促成?
“蘇小姐見我有什么事?”
譚磊抬手邀請蘇寒坐下,隨即帶著李嬈一起坐到了對面。
蘇寒禮貌開口:“譚總,我的養父和弟弟被譚總的人扣住,我想請譚總高抬貴手讓我接他們回去。”
“你說蘇大雷和蘇佳樂?”譚磊問的直接。
有人試圖帶走蘇佳樂和蘇大雷,譚磊手下的人便已經弄清楚是蘇寒想帶走他們。
蘇寒頷首,“只要譚總愿意放人,我可以出錢作為補償。”
她和譚磊沒有交情,想要譚磊無償放人根本不可能。
“蘇小姐客氣了,你別說想要蘇佳樂和蘇大雷了,哪怕是想要我身邊這位,我也會雙手奉上。”
譚磊重重攬著李嬈的肩頭示意,李嬈頓時一臉凝色。
李嬈本就心高氣傲,她自知無法蘇寒相提并論,但被譚磊當貨物一樣拿來和蘇寒交涉,這和羞辱她沒什么兩樣。
她不太高興推開譚磊的手,“那是不是得問問我的意愿,我不......”
“啪!”
話還沒說完,李嬈被利落的甩了一巴掌。
“給你臉了,跟了我幾天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譚磊的力道不輕,李嬈臉頰瞬間紅腫,唇角溢出血絲,匍匐在沙發上一句話不敢反抗。
蘇寒眼皮輕跳,臉色卻沒什么變化。
如今的李嬈已沒有半分以前的高傲肆意。
“不好意思,讓蘇小姐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