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真的和他很像,尤其是臉上很少會有太大的波動,就像是此刻他的臉也讓人看不太明白心情。
直到走出去老遠,蘇清予才開口問道:“媽,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她啊,不過還是和從前一樣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她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激怒我罷了。”
像是回憶了什么,沈蘭芝又輕笑了一下,“其實手段并不高明,她不過是利用了我愛那個人的心,越是愛就越是容易發怒,明知道她是在玩把戲,每次都控制不住中了她的計,一次又一次被人誤會。”
“既然是誤會,你就沒有試圖解釋過?”
沈蘭芝拉著她到樓頂西餐廳小坐,吹著冷氣,勺子攪拌著咖啡,向蘇清予講述了她的過去。
“一個人要是愛你,不用你解釋他也會相信你,如果他心里沒有你,你就算是呼吸都是錯的,偏偏那時候的我倔,甚至心懷希望他有天一定會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回來的,我跳過樓,割過腕,甚至還吃過安眠藥,跳過海。”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拿死逼他回來,只有我自己才明白我只是被刺激到活不下去了,他的傷害成了我心上的一個口子,讓我精神錯亂,越來越易怒易躁,最后成了別人口中的瘋婆子。”
沈蘭芝喜歡喝黑咖啡,而且不加一點糖,她喝了幾口,緩和了一下情緒。
“可誰又會想到我才是他的原配,是他名正言順娶回家的女人!沒有人跟我共情,在她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求而不得的蠢貨,傻子,連自己老公都看不住的失敗者。”
蘇清予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媽......”
“都過去了,總之你以后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她沒你看到的這么善良,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當年我為什么會那么極端,她步步為營,早就買通我身邊的人,知道我的生活脾性,我的臥室每天都會擺放新鮮的花束,她就讓人在上面噴灑藥物。”
蘇清予愣住,“什么藥物?”
“一種無色無味的藥,長時間吸食會使得神經錯亂,情緒崩潰,長此以往下來會讓人瘋瘋癲癲,變成真的神經病。”
“怎么會有這么邪惡的人?”
沈蘭芝的臉上云淡風輕,“小予,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像是你我生來就在不缺吃穿的家庭,不是說那些窮鄉僻壤的人不好,正是因為她們吃過苦,自小就知道世間疾苦,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往上爬,這是她唯一能改變自己,改變全家甚至后代命運的機會,她當然要把握好厲南辭了。”
“那位寧阿姨出身不好?”
“嗯,所以她天生就會洞察人心,或許她并不愛厲南辭,但她為了厲夫人的位置會示弱,裝可憐,偏偏男人就吃她這一套,那時候她整日找事刺激我,加上藥物關系,我才會越來越極端。”
“那你怎么不告訴厲先生?”
沈蘭芝輕笑:“為什么要告訴他呢?天生壞種和天生絕情天生一對,不管是藥物影響還是其他原因,我割腕,落水,跳樓都是真實的,他從未關心過我一次,就算我曾經很愛他,那些愛也隨著那些血液一起流干了,而后我花了很多年身體和心理才慢慢恢復,就讓他們鎖死,永遠都不要來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