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琛也收斂了情緒，“我妹妹不是兇手？”
如果是這樣，那他和蘇清予之間的阻礙是不是就能少一點了？
“我沒這么說，幾天前我試探性問過我爸爸，趙芳這個女人并不是我們想象中那么簡單的受害者。”
蘇清予將事情經過詳細解釋了一邊，厲霆琛眉頭緊鎖，也回憶起了那一晚他不對勁的地方。
他本來是約了墨白澤等人，墨白澤臨時有事沒來，場子里有幾個圈子里的富二代。
他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找了個理由就走了，離開時發現身體燥熱，才發現自己被下藥。
事后他讓陳嶺去調查，但那天晚上人太多沒有查到，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厲霆琛沒想到竟然還和趙芳有所關聯。
“是，趙芳的目標本來是你，你走之后不知道她和誰發生了關系才有了那個孩子，而后我爸找到她，發現她懷孕，她揚言要打掉孩子和我爸重新生活，但一直拖到孩子三個月她也沒有打胎，我是覺得她想要留著這個孩子和孩子的父親談判，孩子是她手里的籌碼。”
“一直以來我們都將趙芳當成可憐的受害者，卻忽略了她的本性，她的野心很大，一心想要往上爬，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的。”
“你妹妹應該知道一些真相。”
蘇清予提醒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替你妹妹洗脫嫌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我知道，蘇蘇。”
“好，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
厲霆琛拽住了她的手，“蘇蘇，這個儀式我準備了很久。”
他的眼里帶著挽留，蘇清予只是冷漠看了他一眼：“厲霆琛，我沒有興趣陪你玩過家家的游戲，我去換衣服了。”
她一手拎著裙擺，這一次她走得很慢很穩。
門外站著秦鷗，看著她眼眶紅紅就猜到她說了些什么，以蘇清予的驕傲是絕對不可能和厲霆琛走這個儀式的。
“小予，我不是來勸你的，我只是想跟你拍幾張照片。”
蘇清予一愣，秦鷗笑著補充了一句：“你穿婚紗很美，我想多些可以回憶的照片。”
“好。”
秦鷗是怕她終有一天會病發離開這個世界，她在死之前也沒能真正舉行過婚禮，上一次穿婚紗還是拍攝婚紗照。
當天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厲霆琛和蘇清予，秦鷗并沒有到場。
她想將蘇清予所有美好時刻都記錄下來，以至于蘇清予就算離開了也不至于沒有半點回憶。
就因為秦鷗的這個請求，蘇清予沒有將婚紗脫下來。
“等等。”
厲霆琛手持頭紗走到她身側，微微俯身替她將頭紗固定好。
余昇將快門按得飛起，秦鷗和蘇清予拍了一堆。
顧衍之輕笑著開口：“既然來都來了，吃不了喜糖，我們一起拍個合照總沒有問題吧？”
蘇清予沒辦法去拒絕他的正常請求，便同意了拍一張大合照。
墨白澤將厲霆琛扯到了蘇清予身邊，余昇不停調整著大家的位置。
“對了，就是這樣，蘇小姐笑起來，我數一二三。”
蘇清予覺得別扭極了，實在是拗不過大家，拍了一張又一張。
這場婚禮說辦了吧又沒辦，說沒辦，好像有的流程她也走了一半。
和朋友們聚了半天，直到天色漸黑大家才離開。
厲霆琛提議：“我讓人送你回去。”
“你要去找厲嵐蕊？”
“嗯。”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話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