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白辛沒有再來堵人,出發前陳嶺有些奇怪,“白先生是放棄了?”
“不到最后關頭他不會放棄,知道我不會松口,應該想其它辦法去了。”
只要自己不去海島,就沒人知道海島的位置在哪。
蘇清予一定是安全的。
陳嶺遞過來防彈衣,“以防不測,厲總,你還是穿上,你胸前的刀傷還沒有好。”
“嗯。”
厲霆琛看著烏壓壓的天空,沒有了往日的陽光,整個世界都仿佛被烏云所籠罩著。
開車的陳嶺有些煩躁地開口:“這么悶熱,是不是又要下雨了,每次下雨都讓人沒什么好心情。”
“大雨會將這個城市的污穢洗滌干凈,沒什么不好的,開車。”
厲霆琛想要一會兒要去做的事情,和以前一樣,忍不住會在出發前給蘇清予打一通電話。
只要聽聽她的聲音就能讓他安心。
蘇清予剛喂完鴨子,被一只大鵝追得繞著鴨舍跑了三圈。
她氣喘吁吁接通了電話,“喂。”
“做什么了,這么累?”
“差點被大鵝給叨了,累死了。”
蘇清予一屁股坐在樹蔭下喘著粗氣。
她每天的生活都有專人拍攝,然后發給厲霆琛,厲霆琛能想象得到她被大鵝追著跑的模樣,冷漠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就連聲音也都變得溫和了許多:“你記得要好好休息,將身體養好。”
“厲霆琛,你吃錯藥了?”
蘇清予可沒忘記從前自己告訴他生病了,而他一臉嘲諷。
“蘇蘇,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蘇清予用手扇風驅散臉頰的燥熱。
這厲霆琛果然是瘋了,神神叨叨說這些話,他不會以為自己和他還能回去吧。
看著天邊的夕陽就要落到海平面,一天即將結束。
便在這時,海風中還伴隨著直升機螺旋槳轟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個仿佛被世界拋棄的海島除了厲霆琛哪還有別人過來。
那他剛剛還給自己打電話,他是不是有病?
很快直升機就在不遠處的停機坪停下,蘇清予隔得很近,抬腳朝他快步走去。
他良心發現,終于打算帶她離開了。
雖然厲狗很狗,能讓自己回A市就行。
機艙門打開,直升機的螺旋槳卷起周圍的塵土,劇烈的狂風中,蘇清予的表情在看到走出來的人時已經變了。
來人不是厲霆琛,是白辛。
“白先生。”她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白辛風塵仆仆趕來,臉上難掩疲態,“清予,我們又見面了,我說過有些話我們當面說比較好。”
蘇清予冷冷開口:“是厲霆琛讓你來的?”
白辛想到那張卡片,這海島在這么荒蕪的地方,要不是他給的地址,誰還能告訴自己?
便開口:“是,我們做了一筆交易,只要你同意捐獻骨髓,我會成全他取消和媛媛的婚事,我知道他心里有的女人是你。”
白辛保持著涵養,“清予,同樣的,我也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你救了你媽媽,我就同意你和霆琛復婚,以后媛媛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如何?”
厲霆琛可能不是人,他是真的狗。
為了一己之私就將自己交了出去。
蘇清予怒從心來,“他有什么資格決定我的人生?”
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傲自負。
見蘇清予情緒比較激動,白辛仍舊想著和她好好說說,“清予,你別激動,叔叔就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蘇清予才不想浪費一秒鐘,當即拔腿就跑。
白辛嘆了口氣,“清予,為什么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呢?叔叔真的不想傷害你的。”
他只是抬了抬手,就有幾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朝著蘇清予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