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霆琛，只有我才是和你門當戶對最般配的，蘇清予她只是喜歡你的錢，只要給她錢，誰都可以。”
厲霆琛沒有理會她，轉身離開。
氣不過的白媛媛端著紅酒搖晃到另外一邊，在黎清清耳邊說了幾句話。
黎清清打嘴炮打慣了，還沒有實操過，臉上有些緊張，“真，真要這么做？”
白媛媛笑道：“清清，其實我一直很相信你，覺得你是個做大事的人，你要是替我做好了這件事，我可以承諾愛媛醫院有你黎家一席之地。”
“媛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白媛媛滿意的笑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就是現實。
蘇清予，你赤手空拳怎么和我斗？
蘇清予和周元棠坐了一會兒，周元棠十分體貼紳士，“這個點節目都還沒開始，游輪上的自助餐不錯，蘇姐姐要不要一起吃點？關于白天的還有好多事我沒跟你說呢。”
蘇清予看了一下時間確實還早，現在要是上正餐就沒意思了。
“好。”
兩人一同去了自助餐廳，厲霆琛一雙眼睛都快掛在她身上了。
蘇蘇，你很敢！
他已經開始后悔將蘇清予放出來了，他就知道只要她在地方就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厲霆琛冷哼一聲，“查查那小子哪里冒出來的。”
“是，厲總。”
餐廳里小提琴聲悠揚，各國食物種類達千種，周元棠走到甜品區給她夾了不少慕斯蛋糕，“我記得蘇姐姐從前最喜歡吃蛋糕。”
“你的記憶力倒是不錯，不過人上了年紀吃不慣這些甜甜的東西了。”
“姐姐在逗我笑嗎？你今年也就21歲吧，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當初她連跳幾級，大學畢業也比同齡人要小很多。
A國規定18歲就可以結婚，蘇清予聽到自己的年紀時愣了一下，“原來我才21歲。”
“是呢，別人這個年紀大學都還沒畢業呢，姐姐正是青春時，哪里老了？”
周元棠嘴邊帶著笑意，有著十八、九歲少年獨有的朝氣感。
明明她只比他大一兩歲，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和垂暮之人一樣，半點漣漪都沒有。
蘇清予低頭看周元棠拿的，確實都是三年前她最愛吃的。
只有三年而已。
她都經歷了什么。
“蘇姐姐快看，雪，好漂亮的雪。”
少年就是精神充沛，上一秒在和她談論食物，下一秒又滿臉開心的指著窗外。
他滿懷欣喜拉著蘇清予到了甲板上，在暖黃的燈光下，大雪安靜的飛舞著。
蘇清予伸手，一片雪花落于她的掌心。
她記得去年的那天就像這樣，下著鵝毛大雪。
白媛媛和她站在甲板上，嘴邊噙著囂張的微笑：“蘇清予，不如我們來賭一賭，要是我們同時掉進海里，霆琛會救誰？”
一想到那個畫面，蘇清予鉆心的疼。
她死死摳著圍欄，眼里滿是痛苦之色。
她的表情嚇壞了周元棠。
“蘇姐姐，你怎么了？”
蘇清予的思緒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抽離，看著腳底一望無盡的大海，在黑夜中像極了一只怪獸，可以吞噬萬物。
她斂下眼里的痛意，聲音放得柔和了些。
“元棠，白天活不了多久了，她已經是一只老貓了。”
周元棠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所以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姐姐放心。”
“她死了的話麻煩你將她帶回蘇家的梅花樹下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