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探頭過來看卡片前。

    葉芷萌把卡片捏成一團。

    “chelsea,這是誰送的啊?”有八卦的問。

    “無聊的人。”葉芷萌回答道,“玫瑰你們喜歡就拿去分了吧。”

    說完,葉芷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平靜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出去時,玫瑰已經不見了。

    葉芷萌只是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

    如果沒記錯。

    這是厲行淵第一次送她花吧?

    可笑的是,她想要的時候,他冷暴力、無視,各種用規矩,在兩人之間拉開天鑒。

    現在她不想要了,他倒是殷勤了起來。

    不得不說。

    諷刺極了。

    知道葉芷萌還活著的厲行淵,這幾天過得也挺分裂的。

    他一遍遍的和自己說,克制壓住自己,想要立刻把她帶回自己身邊的心。

    要循循善誘,要一點點把她找回來。

    可思念,在重逢之后,仿佛膨脹成了可怕的怪物。

    時時刻刻都在吞噬厲行淵的心。

    最后,他還是找了人,跟著葉芷萌。

    葉芷萌離開工作室時,被人拍了下來,立刻傳給了厲行淵。

    厲行淵看著一身干練的她,手里只是拎著公文包,一朵玫瑰也沒有拿。

    心情頓時落到了低谷。

    即便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也嫌棄他嫌棄成了這樣?

    這時。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厲行淵煩躁的回頭。

    “厲總!白副總昏倒被送去醫院急救了!”

    厲行淵瞬間眉頭緊鎖:“好端端的,怎么會暈倒?”

    “不知道,您快去醫院看看吧!”

    厲行淵沉默片刻。

    徑直朝門口走去。

    白秋畫這幾年,已經很少用苦肉計了。

    一來是沒必要,沒場合。

    二來她想得很清楚,苦肉計用多了,行淵或許就麻木了,煩了。

    還是得在關鍵時刻用才行。

    她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著點滴針,臉色是虛弱的蒼白。

    這時。

    敲門聲響起。

    “進......”白秋畫許多的回答道。

    病房門打開。

    厲行淵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么會突然暈倒?醫生怎么說?”他問。

    白秋畫頓時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只是低血糖,你不用擔心。”白秋畫輕聲道,語氣神色都委屈極了。

    厲行淵沉吟了片刻。

    “早會時的事情,你助理剛剛和我說了。”

    白秋畫一聽,眼淚立馬就下來了:“我一直都不知道,許副總原來因為芷萌,那么恨我。”

    厲行淵微微蹙眉。

    “這么多年了,不管我怎么解釋,大家總一廂情愿的認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白秋畫低垂眉眼,眼淚不斷落下,“可行淵你和許副總一樣,因為芷萌的緣故始終不肯接納我,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承受這些委屈。”

    這還是白秋畫這幾年,第一次這么崩潰的,對厲行淵剖白心事。

    厲行淵眉頭越蹙越緊。

    “秋畫,過去的都過去了,錯過的也永遠無法回頭。”厲行淵沉聲道。

    “你都沒試過,怎么知道無法回頭?”白秋畫問,“行淵,你知道我現在最恐懼的是什么嗎?我最恐懼的是,全世界都以為你是我的,可最后你和別人結婚了,而我則是從全世界嚴重,最幸福的那個,淪為全世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