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幼幼進屋時,一一就在沙發上看書。

    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是在書房的。

    見到幼幼回來,他抬了抬眼皮,等著幼幼叫哥哥,然后過來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和自己說,跟伯伯的趣事。

    誰知......

    幼幼頭也沒抬,根本沒看客廳這邊,游魂一樣上了樓。

    一一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幼幼回到房間,一腦袋扎進枕頭里。

    一一站在門口看了看,走進去,在她身邊坐下:“被欺負了嗎?”

    幼幼沒說話。

    這種情況,一一還是第一次見。

    他伸手,推了推幼幼:“被欺負了嗎?”

    幼幼蠕動了一下,坐了起來,哭腫了的眼睛,還噙著淚水:“哥哥......”

    她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一一頓時有些慌張。

    果然是被欺負了嗎?

    那個看起來就不太好的男人!!

    “我們為什么沒有爸爸呢?”隨后幼幼哽咽著問道。

    一一怔住。

    “幼幼想要爸爸了。”幼幼嘴一撇,眼淚就從眼眶滾落了下來。

    和好看伯伯在一起的時候。

    跟和阿坤叔叔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她覺得非常安心,很有安全感,什么都不害怕。

    “幼幼乖,跟哥哥說就可以了,不要和媽咪說,媽咪會傷心的。”一一笨拙的抱住妹妹,輕輕拍她的后背。

    門口。

    葉芷萌僵直的站著。

    “我們的爸爸到底去哪里了?”幼幼哭著問。

    一一垂下眼瞼,擋住眼底的寒芒。

    “不管去哪里了,他都不要我們了,既然他不要我們,妹妹就不應該為這種人掉眼淚。”

    幼幼沒說話。

    哭得更傷心了。

    葉芷萌最終沒能推開這扇門。

    她頹然的下樓。

    郝甜還是沒回家,窩在酒窖里喝酒。

    葉芷萌推開酒窖的門進去,兩人都被對方嚇一跳。

    “你沒回去啊?”葉芷萌驚訝。

    “接到幼幼了?”郝甜繼續癱在沙發上,對面的茶幾上,已經空了一支紅酒瓶了,還有一支也喝了一半。

    “嗯。”

    葉芷萌在她對面坐下來。

    “大白天的,喝這么多?”

    郝甜仰在沙發靠背上,盯著酒窖天花板的水晶燈。

    “這燈,是我和楚韌去土耳其的時候買的。”郝甜喃喃自語,“現在看,真是浮夸又沒用。”

    “你和楚韌還去過土耳其?什么時候的事?”葉芷萌有些錯愕。

    “忘記了。”郝甜搖搖頭,“你還擔心厲行淵會認出幼幼呢?”

    “沒......”葉芷萌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就突然覺得,或許對一一和幼幼的關心太少了,我一直以為他們都沒想過爸爸的事情。結果......幼幼一路哭著回來,剛剛在房間里和哥哥說,想爸爸了。”

    “小破孩兒,見過爸爸么?就想爸爸?”郝甜喝得有些醉了,說話有一些些大舌頭。

    葉芷萌沒說話。

    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