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應了一聲。

    然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腳步頓住了。

    劉特助茫然的,順著厲行淵的視線看過去。

    大廳會客等候區,一個清瘦的女人站在那里,眼底淚光閃閃的看著厲總。

    更讓劉特助驚愕的是。

    這女人的臉......

    “白......白秋畫小姐?”劉特助驚訝無比。

    劉特助實際是沒見過白秋畫的。

    但她知道,葉芷萌和她像,白月柔和她更像。

    所以一看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劉特助腦海里,立馬蹦出這個名字來。

    “行淵。”

    白秋畫朝著厲行淵走了過來。

    厲行淵站在那里,神色很凝重。

    “劉特助,你可以下班了。”他冷冰冰的說道。

    “是!”

    劉特助心里著急。

    恨不得立馬打給葉芷萌。

    但他到底是厲行淵的特助,再怎么欣賞葉芷萌,也得保持住底線。

    他無奈離開。

    白秋畫走到厲行淵跟前。

    她比厲行淵上次見,又瘦了一些。

    “你怎么來了?”厲行淵問,語氣涼薄。

    “對不起。”白秋畫紅著眼眶,“上次我應該聽你的勸,早點了斷跟你回來。”

    厲行淵蹙眉。

    上次去歐洲,他的確是想去把白秋畫帶回來的。

    “我已經離婚了。”白秋畫望著厲行淵,淚眼婆娑,“行淵,你那時說的話,還算數么?”

    那時說的話......

    記憶在腦海里浮現。

    厲行淵當時去歐洲,給自己的理由是。

    去看看這個負心的女人,過得有多凄慘,看看她的報應。

    可到了那邊。

    白秋畫的朋友告訴他,當初白秋畫是被家人強迫嫁人的,這里面還有周燕清和厲老太太的助力。

    她們都不喜歡白秋畫。

    在知道,自己有蘇醒的跡象后。

    就迫不及待的,聯合了白家人,把白秋畫強行嫁了出去。

    最后再給她扣上一頂,負心拜金的帽子。

    婚后白秋畫的丈夫,不僅出軌,還家暴。

    她一直過的非常不好。

    那天,他終于沒忍住,去見了白秋畫。

    她臉上有淤青,手上也有傷。

    厲行淵又心疼又憤怒:“他都這么對你,你為什么不離婚?你現在離婚,跟我回去,我會照顧你!”

    記憶回籠。

    厲行淵看著白秋畫:“秋畫,當初是我媽和奶奶把你推進了火坑,我有責任,當然會照顧你。”

    白秋畫一怔。

    厲行淵話里的意思,是在和她劃清界限么?

    “我......我明白了。”

    白秋畫本來就瘦,一副病弱的樣子了。

    現在更是像受了天大的打擊似的,身子輕輕晃了晃,她笑容慘淡的看了一眼厲行淵,“你別誤會,我只是想來看你一眼......你還有事要忙吧,那我先走了!”

    她說完。

    擦掉眼淚,轉身就要走。

    厲行淵看著,心里堵得慌。

    他看著白秋畫,朝著門口走去的背影,那么單薄。

    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

    白秋畫身子陡然一軟,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秋畫!”

    厲行淵驚呼一聲。

    飛快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