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這話就有些傷人了,林婳知道跟他撕破臉對自己沒好處,只能強忍著脾氣說道,“我配不上溫學長,也從來沒想過要跟溫學長怎么樣。我跟他門不當戶不對,在秦總這里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她跟著秦硯的時候,受了委屈,這種罪,自然不會再受第二遍。
秦硯笑了聲,“幾天沒見,不僅膽子長了,也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林婳不想再繼續站在這里挨凍吹寒風,更不想繼續聽秦硯在這里跟她陰陽怪氣,她說,“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秦總自便吧。”
說完,她邁步朝賓館走起。
秦硯勾了勾唇,跟在了她身后。
這里是賓館,哪怕秦硯跟在她身后,她也不能多說什么,萬一她問他為什么跟著她,秦硯反而來一句,“怎么,這旅店只有你能住?”
那她就丟人了。
可是秦硯卻一直跟到了林婳所在的房間門口。
林婳到底是沒能忍住,回頭問秦硯,“你跟著我干什么?”
秦硯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俯身貼近林婳的耳朵,蠱惑道,“不是你說,讓我自便的嗎?”
林婳眼角不自覺的跳了一下,伸手就要推開他。
秦硯卻趁機捉住林婳的手腕,牽著她的手腕用房卡打開了房門。
“咔。”的一聲,像是響在了林婳的心尖上。
林婳害怕秦硯會對她做什么,即使門開了,她依舊站在門外的走廊上。
走廊上有攝像頭。
林婳覺得秦硯即使顧忌走廊上的攝像頭,也不會輕易亂來。
秦硯垂眸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譏笑一聲,說道,“不進去?”
兩個人靠的太近,連他呼出的溫熱氣體她都能感受得到。
林婳說,“有什么話,秦總就在這里說吧。”
秦硯說,“不是想要拿捏住我嗎,不進去怎么拿捏住我?”
林婳也沒想到自己那些為了找回氣場而說的,言不由衷的話,居然會傳到了秦硯的耳朵里,要說不尷尬,那是假的。
林婳說,“那些話,也是話趕話才那么說的,還請秦總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沒聽過吧。”
秦硯笑了,他說,“那怎么行,我還等著看你打算怎么拿捏住我呢。”
這是過不去了是嗎?
林婳知道秦硯根本就是借機找事,她說,“秦總,我們已經分開了,您不會是想吃回頭草吧?”
秦硯抬手在林婳柔軟的唇上摩挲了一下,眸光也變得幽深了起來,他說,“分開也是你逼我的。”
那一跪,可不就是在逼他嗎。
他這么說,林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這是又反悔了。
林婳只覺得又氣又怕,她說,“秦總,不管是什么原因,您當時都已經同意了,也說過要我再也不要出現在您的面前,我做到了,也請秦總說話算數。”
秦硯垂眸,沉沉的看著她,突然,他一只手摟著林婳的肩膀,一只手推開房門,微微用力,就跟林婳一起,進了房間。
還沒等林婳反應過來,秦硯已經反手將門關上了。
林婳一驚,掙扎的喊道,“你干什么?”
秦硯將林婳推到門板上。
林婳被禁錮在秦硯與門板之間,臉上明顯已經動怒,她喊了一聲,“秦硯!”
秦硯眸光幽深的垂眸盯著她,一只手將她牢牢地固定在懷里,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下一秒他的唇就壓了上來。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
還沒等林婳做出劇烈反抗的動作,秦硯就松開了她,只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低聲道,“如果我說,我后悔了呢?”
林婳驚恐的看著他。
看到林婳的這個表情,秦硯臉色一變,聲音也冷了幾分,他說,“怎么,不愿意?”
林婳也顧不上會不會惹惱他了,正色道,“秦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們已經分開了,還請您不要再來打擾我。”
秦硯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出于下風的那一方。
剛聽到林婳對秦老爺子說的那些話,秦硯還挺高興的,原本想等著林婳自己回過頭來找他。
但是高興了幾分鐘后,他就意識到了林婳的那番話,大概率就是為了說出來故意氣秦老爺子的。
當時她離開的那么決然,怎么可能還會回來。
秦硯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看不出來一個女人對他到底有沒有情。
林婳這個女人,自從那個孩子意外小產后,就對他再沒有半分情誼。
他原本還想自己強撐著走出這段感情,但是前幾天那場病,讓他意識到,他大概率是撐不住的。
既然撐不住,那索性就隨了自己的心意,一個女人而已,養在身邊又能怎么樣?
但是秦硯從小到大沒哄過人,這會兒面對林婳,就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想了想秦硯說,“想要什么,我給你買。”
林婳愣了一下,她都差點被秦硯的這突如其來,跟今天晚上的談話毫不相干的一句話帶偏了。
林婳覺得今天晚上秦硯大概是腦子出了點問題,她直接下逐客令,“秦總,請你離開。”
秦硯抱著她,甚至還低頭在她的頸窩處嗅了嗅,說道,“乖乖,我不想走,你都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查到你現在住的這個地方。”
其實也沒費多大的力氣,不過就是吩咐一下陳元嘉罷了。
秦硯這突然的變化,林婳只覺得渾身發毛,她疑惑的問,“秦硯,你怎么了?”
他不會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吧。
秦硯笑著說,“我以后,會對你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