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替秦硯掛上吊瓶沒多久,秦硯就醒了。
他看了眼自己手背上是針頭,臉色不是很好。
家庭醫生恭敬的說道,“硯少最近是不是總是失眠?”
秦硯冷淡道,“工作太多。”
那表情,顯然是不想說太多。
這時,秦老爺子的聲音在臥室內響起,他說,“韓醫生,你跟我過來一下,阿硯,你先好好休息。”
秦硯一臉淡漠的應了一聲。
韓醫生跟著秦老爺子下了樓。
秦老爺子顯然沒有相信秦硯剛才的話,什么工作太多,他以前什么時候工作少過?怎么就沒見過像現在這樣突然暈倒?
秦老爺子問家庭醫生,“韓醫生,說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一個人,怎么會突然暈倒?”
韓醫生說道,“應該是心情郁結外加風寒的原因。而且我剛才給硯少檢查身體發現,他最近不僅睡眠嚴重缺乏,甚至身體也出現了嚴重的營養不良的情況。”
秦老爺子差點被這個消息給驚掉了下巴,他難以置信的說,“營養不良?你確定?”
一來秦硯又不是小孩子了,二來他身旁那么多照顧他的人,怎么會出現營養不良的狀況。
韓醫生點點頭,“確定。”
秦老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說道,“阿硯身體一向很好,身邊照顧他的人,也一向盡心,怎么會出現受了風寒,外加營養不良的事情。”
感冒受點風寒還有情可原,畢竟凡胎肉體,哪有人一輩子沒個病沒個疼的。
但是營養不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韓醫生說,“這個,怕是要問一問硯少了。”
但是很顯然,秦硯并不想多說。
否則剛才也不會用工作的理由來搪塞了。
秦老爺子沉默了片刻,說道,“阿硯的身體,就勞煩韓醫生你多費心了。”
韓醫生恭恭敬敬的說道,“老爺子別這么說,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秦老爺子跟韓醫生客氣了兩句,就上樓去看秦硯了。
這會兒秦硯并沒有睡著,依舊是醒著的,只是精神看起來不是特別好,躺在床上,直直的望著天花板。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到開門聲,幽深的眸光才動了動。
秦老爺子在他床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問道,“你可不要告訴爺爺,你今天這副模樣,是因為那個林婳。”
秦硯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道,“爺爺多想了。”
秦老爺子說:“我倒是希望我是多想了,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跟你父親當年,有什么不同?”
秦硯聽到這話,臉色冷了幾分,他譏諷道,“我與父親,自然是不同的,我不會像父親一樣,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今天暈倒,不過是因為最近公司上的事情太費精神,所以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罷了。”
秦老爺子見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坦然,心里倒是相信了幾分,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只安慰了幾句,讓他好好休息,起身就離開了。
秦老爺子下了樓,就撥通了陳元嘉的電話,把這幾天秦硯的行程事無巨細的問了一遍。
陳元嘉畢竟是秦硯的人,只挑了工作上的事情,向秦老爺子匯報了一遍。
秦老爺子本來也沒打算從陳元嘉嘴里撬出什么話來,掛斷陳元嘉的電話,秦老爺子又撥通了田嫂的電話。
田嫂沒想到秦老爺子會給她打電話,連忙問道,“老爺子,您找我有什么事?”
秦老爺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那個林婳確定已經跟阿硯斷的干干凈凈了?”
田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林小姐前段時間就從別墅搬走了,自那以后,就沒見硯少再跟她聯系過,應該是斷干凈了。”
秦老爺子聽到這話,心里放心了些,又問,“最近這段時間,阿硯有什么再找別的女人?”
田嫂說,“沒有,硯少最近雖然工作忙,但無論晚上忙到多完,都會回家睡,所以,應該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
秦老爺子聽到這里,才算是徹底的放心下來,但是又叮囑田嫂,“他最近工作忙,即使年輕,身體也不一定能吃得消,你在他身旁這么多年,記得多照顧一下他。”
田嫂說:“我明白的老爺子。對了,今天晚上硯少是要在老宅睡嗎?”
秦老爺子就把秦硯暈倒的事情,跟田嫂說了。
田嫂立刻說道,“一定是前兩天晚上跟宋少一起喝酒,喝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受了風寒。”
秦老爺子聽到這個,眉心一跳,又問了一遍,“所以,他這是去借酒消愁去了?”
田嫂被秦老爺子這句話問的訕訕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秦老爺子原本還想讓秦硯明天跟他一起去蘇家,誰知道秦硯竟然突然病倒了。
多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秦硯平日里很少有個頭痛腦熱的時候,這次的病卻是來勢洶洶。
家庭醫生幫秦硯整整掛了三天的藥瓶,才把秦硯的高燒給按了下去。
秦老爺子總不好讓秦硯帶病去蘇家拜訪,只好自己帶著一些禮品,去了蘇家。
也不知道跟蘇家的人說了什么,秦老爺子回來的時候,就直接對秦硯說,“跟蘇家的婚事,還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