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硯說讓她滾,林婳那顆忐忑的心,終于重新落回了原處。
她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
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太高興了。
她朝秦硯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秦總。”
說完,拉著行李箱,轉身往外走。
秦硯就那么眸光冰冷又幽深的看著她沒有一點留戀的出了別墅。
他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
被秦硯帶回來的女人覺得林婳走了,她的機會終于來了,這個時候的男人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那女人上前一步,抬手挽住了秦硯的手臂,溫柔的喊了一聲,“秦總。”
秦硯猛地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眸光陰鷙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沉沉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女人被秦硯陰鷙的氣勢嚇到,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正想著還要上前的時候,被田嫂一把拉了回去。
田嫂木著臉,說道,“這位小姐,我們硯少今天不便會客,您請回吧。”
女人不甘心的看向秦硯,卻看到他已經邁著大長腿上了樓。
田嫂再次催促,“請吧。”
女人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敢繼續賴在這里不走。
她狠狠的瞪了田嫂一眼,一跺腳,拎著包包走了。
見人走了,田嫂才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深深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去廚房準備了一杯熱可可牛奶,邁步上了二樓。
書房的門被人敲響,秦硯正在處理文件,聽到聲音頭都沒抬,只應了一聲,“進來。”
田嫂推門進去,將熱可可牛奶放到辦公桌上,聲音中帶著歉意,她說,“硯少,對不起,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多嘴了。”
秦硯正在批復文件,聽到田嫂這么說,沒什么情緒的淡聲道,“與你沒關系,她既然打定了注意要走,即使你什么都沒說,她也會走。”
田嫂還是覺得這事她要負一定的責任,如果不是今天下午的那番話,林婳可能還不會下那么大的決心。
沒想到自己好心做了壞事。
秦硯端起熱可可牛奶,喝了一口,淡聲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其實田嫂本來還想跟秦硯說,如果真的喜歡林婳,不如試著用心去追一下。
但是看到秦硯那張漠然的臉后,田嫂的話,就堵在了嗓子眼。
她心想,硯少一向性子清冷,又是這樣的長相與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或許林婳在他心里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重要。
想到這里,田嫂搖搖頭,木著臉說道,“沒事了,那我先下去了。”
只是田嫂不知道的是,田嫂一出了書房,秦硯就將面前的那份文件揉碎,扔進了垃圾桶,然后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策劃部的經理的手機。
策劃部經理對總裁在下班時間突然給他打電話,心中忐忑,他連忙接通電話,“秦總?”
秦硯聲音低沉,自帶威嚴,他說,“我給了你們策劃部一個月的時間,這就是你們給我出的最終策劃方案?”
策劃部經理兩股戰戰的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說道,“秦總,我明天立刻召集策劃部的人,重新對策劃方案進行修整。”
秦硯冷冷道,“明天下班之前,你最好給我一份滿意的方案,否則,你這個策劃部的經理,也不用繼續做下去了。”
策劃部經理連忙點頭,“是是是,我一定會拿出一份讓秦總滿意的方案。”
掛斷電話后,策劃部經理一邊擦著汗,一邊在策劃部的工作群里發信息,“今天下班之前交上去的策劃方案沒通過,明天重新做,下班之前,必須交到秦總辦公室,否則,年終獎扣除。”
這條信息一發送出去,群里一片哀嚎遍野。
······
林婳從秦硯的別墅出來的時候,她仰頭望著滿天的星空,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終于重新活過來了。
之前那個出租房她早就退租了,一來林母跟林興安對那個出租房了如指掌,動不動就去打擾她。
二來,也是為了擺脫秦硯的糾纏。
雖然今天晚上秦硯放過了她,但是以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說不定哪天又會像以前那樣,私自闖進她的出租房。
所以這一次,林婳打算下血本,租一套小區安保措施跟信息保密程度都比較好的房子。
只是找房子的事情,不能著急,要慢慢來。
林婳拖著行李箱,先在能直達他們公司的地鐵口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
然后開始用手機找房源。
只是刷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手機,也沒找到合適的房源。
距離新銳設計師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
林婳一進公司,就接到了打樣師傅的電話,說她的樣品已經打樣完成。
林婳連辦公室都沒進,直接去了打樣機室。
師傅將做好的成品,裝在一個紙盒里,遞給林婳,笑著說,“你先看一下。”
林婳連忙接過,道了謝后,語氣中帶著驚喜,“我還以為不會這么快,至少還需要今天一整天。”
師傅笑著說,“昨天晚上沒事,就先把你這款模板做出來了。”
林婳打開盒子,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無論從款式還是每個細節的用料,都分毫不差,林婳又誠心的感謝了一遍打樣師傅。
打樣師傅擺擺手,笑著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先提前預祝小林你能在這次的比賽中取得好成績。”
林婳笑著道謝,“謝謝。”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張子豪已經到了,見到林婳手里捧著一個盒子,于是多看了兩眼。
林婳獻寶似的,把盒子捧到張子豪面前,笑著說,“張老師,我的作品完成了。”
張子豪拿起作品看了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點點頭說道,“這只是敲門磚,后面進入正式比賽,變數會很多。現在最重要的,先保護好這塊敲門磚。”
林婳,“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