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太聰明了,聰明到讓林婳害怕。
她更害怕秦硯看出她對他的厭惡。
但是有一點秦硯說的對,她那點小心思,在秦硯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意識到這一點后,林婳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中。
她現在太害怕秦硯了,害怕到她在秦硯的面前,故意收起自己原來的本性,對他小意溫柔,可其實她現在沒有一秒鐘是不想離開秦硯的。
秦硯說,“林婳,如果你想裝,那就裝到我滿意為止。”
林婳臉色微變。
秦硯卻沒再繼續跟她多說什么,轉身出了病房。
這便是生氣了。
一直到病房里傳來田嫂的聲音,林婳才回神。
田嫂見林婳臉色比剛才還差了些,不免有些擔心,“小姐,要不要我喊大夫過來幫您看看?”
林婳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可能是剛醒,頭還有點暈,田嫂,你能不能幫我去問一問大夫,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田嫂有些為難的說,“這個怕是要硯少說了才算。”
林婳無奈地笑了笑:“也是。”
田嫂剛才見秦硯出去的時候,臉色不太好,躊躇了片刻說:“小姐,硯少性子雖然冷了些,但本性并不壞,您又何必跟硯少針鋒相對,最后反而苦了自己呢?”
林婳知道田嫂這番話是為了自己好,但是說秦硯本性不會,林婳是萬萬不能贊同的。
秦硯在林婳的心里,估計都已經成魔了。
林婳想到什么,問田嫂,“田嫂,秦總他是不是快要跟某位豪門千金訂婚了?”
他們這些豪門世家,結婚大多數都是豪門之間的聯姻,她就不信,將來的秦太太會允許她的存在。
只要秦硯早一天確定了聯姻對象,她就可以早一天解脫了。
這也是為什么林婳哪怕害怕恐懼秦硯到了骨子里,卻還是愿意跟他虛與委蛇的原因。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再裝幾天,就可以徹底的恢復自由身。
田嫂卻以為今天晚上林婳是因為秦硯跟蘇家小姐的婚事,在跟秦硯鬧別扭,雖然心里也不贊同某些行為,但到底還是寬慰林婳道,“小姐放心,不管硯少將來娶誰,小姐在硯少身邊都會有一席之地。”
林婳笑著搖頭,“我要的,可不是一席之地。”
她想要的是徹底的抽身離開。
田嫂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她以為林婳要的不是一席之地,而是秦太太的位置。
她無奈的搖搖頭,心想之前林婳懷孕,硯少都沒能讓她生下孩子,將來又怎么可能娶她呢。
女人啊,總是以為憑借男人的寵愛,就可以得到一切,卻不知道男人可以寵愛她,同樣也可以將這份寵愛給別的女人。
后面的一周,秦硯再沒有在醫院里出現過,秦硯不發話,任何人都不敢給林婳辦理出院手續。
她就像被秦硯禁錮在了醫院。
如果換做從前,林婳會不管不顧的離開醫院,去公司。
但是自從那天在地下城看過那些恐怖的畫面后,林婳學會了忍耐,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激怒秦硯。
秦硯接到林婳的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
這幾天他沒有去醫院看林婳,其實是飛去了A城處理了幾件棘手的問題,剛回來又要處理集團這邊的事情,實在是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