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胡作非為到這個地步,完全藐視生命。
林婳不敢看擂臺的方向,只抬頭望著秦硯,說道,“她會死的,她會死的啊。”
秦硯抬手輕撫她的面頰,因為害怕與恐懼,女人面色微白,上面還沾染著淚珠,看起來易碎卻又楚楚可憐。
當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秦硯面色平靜的說,“放心,她死不了,在她被那畜生吃到之前,一定會有人花錢買下她。”
林婳問,“如果沒有呢?”
那她就要死了嗎?
秦硯沒什么情緒的笑了一聲,“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這時候一樓有幾個男人大聲的吵了起來,林婳雖然聽不懂那些人在說什么,也猜測出,那些人在競價。
為了得到鐵籠里的女孩兒,在競價。
最后,一位穿著花襯衣,大概五十多歲的精瘦老男人將女孩兒買走了。
這場表演終于落寞了。
秦硯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淡聲道,“看樣子,那女孩兒命運確實不太好,被那個老男人買走的女孩兒,沒有人能活到第二天。”
因為恐懼,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聽到秦硯這么說,她猛地抬頭,與秦硯四目相對,她低聲呢喃道,“她活不到明天?”
秦硯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他捏著她的下巴,擺正她的臉,讓她看著擂臺上空了的鐵籠子,在她耳旁溫柔的低聲問,“怎么辦,女孩兒被買走了,籠子空了,你進去感受一下怎么樣,嗯?”
男人俊美無儔似神祇,卻又殘忍無情如修羅。
林婳心中發寒,都到了這會兒了,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秦硯帶她來這里,不過是對她昨天晚上那些行為的懲罰罷了。
他想抽了她的傲筋,折斷她的傲骨,將她揉爛捏碎,變成他想要的模樣。
他將人當畜生一般調,教。
林婳很清楚,她今天若是不低下頭,馬上關在鐵籠里的女人就變成了她。
秦硯勾著唇,頗有耐心的等著林婳接下來的反應。
下一秒,雙唇傳來了柔軟的觸感,女人仰著頭,雙手攀附在他的雙肩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吻的小心翼翼,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
秦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林婳,哪怕是在她沒有小產之前,他都沒有在她的臉上見到過這種小心翼翼的討好。
他察覺到似乎有什么不對,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到他根本捉不到。
但是他又太喜歡這樣的林婳了,滿心滿眼都是他。
不等秦硯細想,林婳輕軟的聲音響了起來,“秦硯,我害怕,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你別送我去那個鐵籠子好不好,秦硯。”
秦硯抬手輕輕又緩慢的沿著林婳臉部的輪廓游走,他垂著眸,烏羽一般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全部的情緒。
林婳只覺得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她知道她被惡魔盯上了。
可她還是想活著,她不想像那個白人女孩兒一樣,被猛獸攻擊,被人虐待。
她沒聽到秦硯的回答,心跳幾乎要溢出胸膛,她害怕他真的將她扔進鐵籠里。
她抬手撫摸秦硯的下巴,聲音卻又軟了幾分,她喊他,“秦硯。”
秦硯愛死了她這副乖巧的模樣,他強忍著心中那股子讓他心驚的戰栗,沉聲問她,“告訴我,你愛我嗎?”
林婳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她垂下頭,將自己的腦袋埋進秦硯的懷中,“愛你。”
秦硯低低的笑了起來,胸腔都微微震動,他問,“愛誰?”
林婳雙臂緊緊抱著秦硯的肩膀,閉了閉眼睛,她說,“愛秦硯。”
秦硯問她,“誰愛秦硯?”
林婳說:“林婳愛秦硯。”
秦硯將她從他的懷中拉出,垂眸與她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
近乎于瘋狂的眼神,偏執又病態。
他說,“林婳,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只能愛我。”
林婳強忍著心中那股翻騰而上的惡心感,點點頭說,“好,我只愛你。”
林婳剛說完愛你兩個字,秦硯的唇已經壓了下來,這次的吻又兇又急,像是在做某種儀式。
但是林婳不敢推開他,直到林婳覺得嘴唇發麻,秦硯才大發善心的放開了她,他笑著幫林婳擦干唇上水漬,嗤笑一聲,漫不經心說,“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林婳,你昨天跟我倔個什么勁兒,嗯?”
他說著,似乎早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耐心了,起身邁著大長腿就要下去。
林婳早就不想在這里繼續待下去,見秦硯要離開,她也想起身跟上,只是因為太過驚嚇,腿軟的不像樣子,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秦硯回頭看她,唇角勾著滿意的笑,回頭幾步走到林婳的面前,彎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