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王舒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眉筆,他看著鏡子里的林婳,忍不住感嘆道,“天哪,這是凡人嗎?怎么可能有這么漂亮的凡人,這是仙女啊,小仙女。”
這夸張的話,讓林婳都忍不住臉紅。
也可能是因為她看自己的這張臉看了二十多年,其實也沒覺得有多漂亮。
樓下傳來幾道說話的聲音,王舒問道,“是不是硯少到了?”
王舒的話剛說完,另外一個女員工捧著一個包裝盒走了上來,對王舒說,“舒哥,這是秦總為林小姐準備的禮服。”
王舒點點頭,“給林小姐吧。”
吩咐完自己的員工,又對林婳說,“林小姐,你趕緊去更衣間把禮服換上吧,時間要來不及了。”
五分鐘后,林婳在工作室女員工的幫助下,終于換好了禮服。
淺藍色的抹胸魚尾裙禮服,禮服上鑲嵌著水晶,隨著裙擺的下展,顏色漸漸加深。
林婳款款下樓,正在看手機的秦硯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仰頭朝她看過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了速度,面前的女人像是月光下從蔚藍的大海中緩緩而來的美人魚。
這一刻,秦硯后悔了。
他后悔讓更多的人,看到這樣的林婳。
他應該將林婳圈禁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她的眼神所及之處,也只能有他自己。
秦硯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的跳動。
直到林婳走到他面前,問他,“要走了嗎?”
秦硯的眸光在燈光下又沉又深,他垂眸看著眼前這個與她只有一步之遙的女人,突然有種想將人拉進懷中揉碎的沖動。
秦硯的嗓音莫名沙啞,他淡淡應了一聲,“嗯。”
他說著,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林婳的肩膀上。
林婳一怔,“我不冷。”
秦硯神色莫辨的看她一眼。
林婳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病,只好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
“走吧。”秦硯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想要林婳主動挽上來。
林婳側過頭,也不知道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假裝沒看見,提起裙子往外走。
秦硯看著林婳的背影,咬了咬牙,到底沒有發作。
兩個人到達會場的時候,晚宴已經開始了半個多小時。
但是秦硯的出現,還是讓整個晚宴的人為止興奮。
這種規格的晚宴,照理說是請不到秦硯這樣身份的人的。
以往秦硯也沒有參加過這種類型的晚宴。
緊接著大家就注意到了秦硯身邊的林婳,有人還不夠身份靠近秦硯,就低聲竊竊私語,“沒聽說硯少有聯姻的對象啊,這位是?”
有人說:“怎么沒有,我可是聽到了風聲,說秦家有意要跟蘇家聯姻。”
另外一個人笑道,“那麻煩了,秦少身邊的女人,可不是蘇家的那位大小姐。”
“不是嗎?”
“當然不是,蘇家大小姐,我見過,可不長這樣。”
“那就是養在身邊解悶的。”
“你見過誰把養在身邊解悶的帶到這種場合?”
“不過這女人長得是真美,也不知道硯少什么時候能玩膩了。”
“在硯少的眼皮子底下說這種話,你怕不是活膩了,也不怕傳到硯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