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用話語譏諷著對方。
他們所在的地方彌漫著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這個時候不遠處卻響起了蘇溪遙的聲音:“秦二少,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走。”
那話語里的催促,瞿夜辰跟秦青冥都聽得一清二楚。
瞿夜辰一方面無奈于蘇溪遙對自己的逃避,一方面又因為秦青冥對蘇溪遙的詭計多端而感到憤怒。
瞿夜辰直接對蘇溪遙開口了:“蘇小姐,秦青冥不是什么好人,你應該跟他保持距離。”
瞿陽一次又一次維護瞿夜辰,本身就足以讓蘇溪遙無語了。
這會兒他又開始在自己面前貶低秦青冥,這讓蘇溪遙更加憤怒。
“瞿陽,秦二少不是什么好人?你那個花邊新聞滿天飛,同時腳踏三條船的表哥瞿夜辰就是好人了嗎?”
她見瞿陽嘴唇翕動,一副要解釋的樣子,于是開口打斷:“請你不要插手我的生活。秦二少他在我眼里就是個病人而已。”
“治病救人就是醫者的天職!”
說完這話,她轉頭看向在旁邊偷笑的秦青冥:“秦二少,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們走。”
瞿夜辰很少面對現在這種在感情里被動的局面。
畢竟他人長得英俊,家世又好。
從小到大,瞿夜辰都是女人的目標。
多少女人愛慕他,但是他都毫不動心。
這么多年,唯一讓他動心的對象就是蘇溪遙。
然而他卻從蘇溪遙身上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挫敗感。
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嗎?
這個念頭只在瞿夜辰的腦子里閃爍了一瞬,然后立刻被他否決了。
他認為一定是那些胡亂報道他的媒體的鍋,正是因為他們,他才被蘇溪遙誤會。
瞿夜辰一念至此,抬手撥通了胡特助的電話:“你給我聯系整個青海市的媒體,假如他們再敢胡亂編造我跟其他女人的花邊新聞,我們瞿氏勢必要告到他們破產!”
這件事就讓胡特助感到為難了。
就像是狗仔總能捕捉到大明星的花邊新聞,并且將他們未來的生涯全部葬送,他們還沒有其他辦法一樣。
因為狗仔報道的是客觀事實,這件事就算上了法庭,也是打不贏官司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但是這話他不敢跟瞿夜辰說,他只能點頭稱是。
另一邊,得意洋洋的秦青冥跟蘇溪遙回到她的診室之后,便不客氣地一下子躺在了她的沙發上。
蘇溪遙看見他這幅閑散的樣子,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剛才是這個人幫她脫離糾纏的。
蘇溪遙剛才說秦青冥看起來需要施針,也不是假話。
她這會兒一看秦青冥,就知道他最近休息不好,氣血虛弱。
秦青冥頭疼也不是假的,作息不規律熬夜的人,頭疼腦熱的腦病常伴左右。
蘇溪遙拿針的時候,秦青冥就開始八卦了。
“溪遙,我記得你之前對瞿陽這個人印象不錯的。現在怎么一副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
蘇溪遙準備銀針的動作僵硬了一下。
秦青冥看出這里面多半是有故事的,于是循循善誘般地開口了:
“溪遙。我們之間可是好朋友的關系,你有什么想說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不然一個人憋著多難受?”
“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
蘇溪遙想起剛才瞿陽的種種行為,她的心里也確實是很堵,急需發泄。
于是她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跟秦青冥開口了:“其實剛才,瞿陽在勸我接受瞿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