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幾個片段,云苓已是心痛得不成樣子。

  半夢半醒間,捂著心臟痛苦得不能呼吸,眼淚無聲地流著,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了般。

  秦斥本是借著云苓睡著了的時間看看古籍。

  看得入迷,開始時并未發現云苓的不對勁,直至察覺到肩膀的濕潤。

  大驚。

  秦斥將古籍甩在一旁,扶住云苓的肩,晃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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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干了淚,那眼睛紅得像兔子眼,鼻尖泛紅,可憐兮兮的模樣才是招了人稀罕。

  流季取出脂粉遮蓋,一晃眼就又是個艷麗傾城的女子。

  林叔在外頭聽見了里面的動靜,就親自接過了鞍繩,盡力將馬車趕得平穩些。

  等到了地方,越是離得近就越能聞見撲鼻的芬芳。

  與黎家的管事打了聲招呼,又交了些碎銀子,方才入內。

  路是青石板路,一階一階連著,兩邊就是花黎記種下的花。

  花黎記的花兒有些正開得鮮艷亮麗,而一些已然落幕,他們錯過了花期。

  月見草的淡雅、天寶花的嬌艷、荷花的清香、白掌的奇特,還有米蘭、月季、桐花馥、鳳仙、紫薇,如云苓所見,爭奇斗艷。

  云苓看著墻邊的那一株碩大的薔薇樹,遮住了整個籬笆,上面開著紅的白的黃的花朵,那才叫一個好看。

  等云苓拉著秦斥走進,仔細瞧瞧。

  等走進就發現那薔薇樹竟是在動,駭得云苓趕緊拉著秦斥后退。

  等了一瞬,定睛一看,竟發現了一只黑貓崽。

  大約一個月大,眼睛烏溜溜有神,四肢修長有力,邁著穩當的步子朝他們而來。

  “喵嗚”一聲,又看了他們一眼。

  那意思好像在說他們吵著它睡覺了,云苓從未見過如此有靈的小家伙。

  許是那句萬物有緣皆為共生為她所感,她伸著柔軟細嫩的手指擼了擼那小家伙的后勃頸。

  小貓兒躺在地上打滾,蹭著她的手指,瞪圓了眼睛看著她。

  好似在說,還要。

  云苓一顆少女心那時就被軟化成了一汪春水。

  秦斥眼瞧著那只傻黑貓在云苓手下肆虐,眼眸一點點變得黑沉。

  就聽見云苓道:“夫君,我好喜歡它啊,可以帶回家么?”

  眼里有期許,也有喜悅,連那只黑貓也像是聽懂了云苓的話,就這樣看著他。

  就那么不忍心拒絕了。

  秦斥一哽,到嘴的拒絕換成了:“好。”

  云苓抱起那只小黑貓,那時就是連名字也已經想好了。

  “叫它玄玉如何?”云苓眉眼染上了笑意,除去了先前的隱在心里的苦痛。

  秦斥笑著點頭:“好。”

  或許云苓不知道,那個在她死后獨守她墳前時,秦斥也曾遇上了一只有靈氣的黑貓。

  那時他站在雨下,任憑雨下著,風吹著,看著不遠處淋濕了的黑貓,抱起了它,道:“那便叫你玄玉吧。”

  或許冥冥之中,真有那么一種緣分,叫心有靈犀。

  云苓抱著玄玉親自找了管事詢問。

  “黎管事,這只貓兒可是你們所養?”

  那管事看了眼,搖頭:“回夫人的話,咱們這里養的皆是花貓,這般烏黑發亮的貓兒倒是不曾見過。”

  也就是說這貓兒既非花黎記所養,又找不到主人家。

  那便是只野貓兒罷。

  “多謝管事告知,若是有人來尋這貓兒,便將這銀子給他吧,全當他養育這貓兒一場了,若是沒有,也叫黎管事喝些茶也無妨的。”

  秦斥自荷包之中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黎管事。

  黎管事接下:“定不負夫人公子所托。”

  云苓抱著玄玉上了馬車,那貓兒膽大,竟直接在馬車里面趴下了,一只貓占了一方位置。

  云苓玩笑道:“看來玄玉定然與我們有緣,才會如此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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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斥笑著不語。

  他如今看這貓也是有些不順眼的,那小黑貓是只公貓,還在他夫人的懷里撒野,可不是該給些教訓?

  云苓不知秦斥的想法。

  她一手撫著玄玉的柔軟細膩的貓兒毛,捋著,一點一點,從頭到尾。

  玄玉舒服得攤開肚皮,大喇喇露出光溜溜的肚皮。

  秦斥看著,伸出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

  玄玉一個翻身,沖他喵嗚喵嗚叫。

  云苓瞪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連只小貓兒都要欺負。

  云苓安撫著玄玉,又從小木桌上拿了塊云腿點心,掰碎了喂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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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玉嗅了嗅,才張嘴吃了起來。

  一點一點,卷著粉嫩的小舌頭,吃得嗚嚕嗚嚕的。

  真是可愛極了。

  緣分這事,那可真是有戲講究在里頭了。

  原先的云苓看著貓兒狗兒也不見多喜歡,但也不會太討厭,不過就是相安無事。

  但只一見玄玉,莫名地就喜歡上了。

  云苓親手給它擦了擦吃得胡子上都沾了點心碎屑的嘴,奈何玄玉護食,不讓她動。

  云苓也只是摸著它的小腦袋,滿心滿眼皆是它,連秦斥都忽略過去了。

  那股子寵愛的勁,看得秦斥嫉妒不已。

  但他又偏偏得端著,畢竟也不能叫人知道,他竟是連一只貓兒都醋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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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如此,秦斥越發端正了脊背,流季還在門邊上,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話。

  他又掀開車簾,任由風吹進來,帶著絲若有若無的青草的香味,那是山水云月的味道。

  偏玄玉被風吹迷了眼。

  叫云苓看到將車簾放了下來:“別叫玄玉染了風寒,它尚小,可得好好的,不能生病了。”

  一番話語,帶著憐惜和關心。

  秦斥捏著車簾的手都緊了些,又奈她不得,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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