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某家的少爺?

    林夢宣一聽,美眸頓時怔住,心中那股怒氣消失,默默地坐在一旁認真聽起來。

    楊烊余光掃過林夢宣,發現這女人似乎變了臉色,下意識聳聳肩,道:“奇了怪了,今晚有個女的把我認成她老公,這彭市長,你卻把我認成了某家的少爺?”

    “哈哈哈,楊先生,彭某沒有別的意思,只感覺在哪見過而已。”彭梁微微笑道。

    彭梁的回答算是讓楊烊松了口氣,繼而開始裝蒜起來,“你真覺得我像某家的少爺,我長得這么像有錢人么?哈哈……”

    彭梁笑了笑,“楊先生真幽默,能娶林小姐為妻,就算不是某家大少爺,那也是能力拔萃之人,不用那么客氣。”

    楊烊點點頭,道:“你還挺識相。”

    “……”

    林夢宣一聽,頓時無語!

    和市長聊天說人家識相?就算寧海第一富商來了也不敢如此,楊烊這是情商堪憂啊。

    “我說的沒錯吧,畢竟,沈錚市長可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楊先生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彭梁輕聲笑道。一秒記住

    這句話完全表明了彭梁的來意,自彭梁坐到這里,楊烊就大致猜出他是因為沈錚過來的。

    “彭市長不必責怪,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沈副市長的事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楊烊道。

    “哦?怎么說?”彭梁當時就在人群之中,他不是傻子,也已經看出沈錚對楊烊的鬼把戲。

    “那沈錚并不是什么好鳥,我并非想惹事,他惹到我頭上,故意雇個女人誣陷,我只能反擊。”

    說到這里,林夢宣美眸冷冷的掃過楊烊,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彭梁和沈錚都是政客,兩人是華夏的干部,說的那么直白,林夢宣怕楊烊得罪他們。

    楊烊明白林夢宣的意思,雖然不怕沈錚這家伙,但不想給她以及林家添麻煩,只好不再說話。

    見此,彭梁對楊烊和林夢宣這對夫妻很是佩服。

    過來就是想找楊烊和林夢宣談一些事情,看到兩人如此謹慎,更是堅定了彭梁的決心。

    可畫展已經開始,繼而打算在展示之后再與兩人談談。

    “楊先生,可懂畫作?”彭梁問。

    “略知一二。”楊烊輕聲道。

    林夢宣在身邊,他不想表現得與平日太過另類,所以謙虛的回答了彭梁。

    “那林小姐呢?”彭梁看向林夢宣又問。

    林夢宣目光望著上方,平靜的回答,“如果是音樂演奏方面,我可能會知道一些,但關于畫作古玩之類很少碰及。”

    說完,林夢宣月眉微微皺了下。

    她很想問問彭梁,楊烊像哪家少爺,只是不知怎么了,一直沒能開口。

    不一會兒,幾個工作人員帶著一副畫作上來,緊隨其后的是兩名大師。

    一人名為恒士,一人名為傅泰介,兩人在國畫方面的研究,在華夏名列前茅。

    兩名大師出現,接著是沈錚,這家伙瞥了下方的楊烊一眼,隨后裝得若無其事說起來。

    “很高興大家給沈某一個面子參加今日的飯局,現有一副名畫,為此,我們特意請來了恒士和傅泰介兩位大師……”

    沈錚在上面津津有味的說著,下方的彭梁臉色有點難看。

    聰明點的都知道,沈錚的發話本由彭梁進行,如今卻將之霸占,顯然是不給彭梁一點面子。

    沈錚不知說了多久,等他走下臺時,大師很快對這幅畫作進行鑒賞。

    林夢宣不喜歡畫作,端莊的坐在一旁聽聽,并沒打算參與其中。

    “不知大家能否看出這畫出自什么時候,出自誰之手?”大師恒士看向下方貴賓笑著問道。

    諸位面面相覷,一些愛好畫作之人,很快看出此畫年代以及出自誰手下,淡淡點頭。

    正當有人要回答時,恒士看向楊烊身邊的彭梁,“彭市長,你可看出了什么?”

    彭梁細品一翻,因為對于這方面的才識疏淺,瞪大了兩眼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看出。

    “彭某在這方面不是很了解,怪我才識淺薄,并未看出。”彭梁一笑道。

    “呵呵,也罷,那這位小姐呢?”恒士看向林夢宣問。

    林夢宣更不懂這些東西,微微搖頭,給予示意。

    恒士見了嘴角勾勒一絲細微的弧度,繼而看向楊烊,“這位先生,請問你……”

    “不知道!”

    沒等恒士說完,楊烊直接回答,頓時引起一片小聲喧嘩。

    一邊的林夢宣怔了下,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說得那么有底氣,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是吧?

    恒士沒說什么,看向其他人,道:“請問諸位,有沒有人已經看出來?”

    話音剛落,臺下就傳來了一聲聲音。

    “此畫出自宋時,范寬,又名范中正的畫作。”

    恒士聽了,微笑的點點頭,“這位先生既然知道出自什么時候誰之手,不知是否了解過這幅畫作?”

    那人搖搖頭,恒士見了,看向彭梁,“彭市長,宋時,范寬曾來過寧海,且留下了這幅畫作,這你可聽說過?”

    彭梁很是慚愧,在寧海十幾年,還真不知道這種事情,想著不由苦笑起來。

    “偶然聽說,從未深究過。”

    開始彭梁已經說過,不了解這方面,恒士一連兩次問了他,感覺有點為難他的意思。

    彭梁回答之后,臉色難看許多。

    恒士只是笑了笑,沒有理會,隨即看向楊烊,“這位先生,你是否……”

    “不知道!”

    楊烊皺著眉頭回答,看出點端倪,這恒士感情是被沈錚收買,故意為難彭梁和他的?

    楊烊又一次鏗鏘有力的“不知道”,頓時引起一種嘲笑,雖然很多人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但覺得楊烊很是無知。

    “作為寧海人氏,不知道范寬這幅畫作著實可惜呀,在下并沒別的意思,只是以為今晚來的貴客會有很多人了解……”

    恒士說完,開始介紹畫作,說得淋漓盡致,頭頭是道,與楊烊和彭梁兩人的回答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畫是范寬先生來到寧海時所做,與他另一幅畫《臨流獨坐圖》有異曲同工之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