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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帝接著又將視線轉移到了云音音和白衣身上。

    “看來在父皇心中,我是根本不能和二姐相提并論的。”苦澀一笑,云音音黯然神傷的說著,并緩緩低下頭去。

    接受到云音音手勢指令的白衣,立刻再次站了出來。

    “皇上,二公主有沒有養過赤鏈蛇,只需要將赤鏈蛇再次放出,試驗一番便知。”

    “哦?”云帝看向白衣,“白神醫是有什么好法子?”

    “其實這話之前在下已經說過了,那就是赤鏈蛇認主,將蛇放出,我們這么多人都站著不動,看看就知道了。”白衣見云帝神色有些猶豫了,便出聲施壓,“在下相信,皇上是個追求真相的人。”

    有了白衣這頂高帽子,云帝沒辦法,只好讓人將赤鏈蛇放出,并吩咐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動。

    云裊裊看著得了自由的小紅蛇昂了昂腦袋,身子瞬間變得緊繃起來,想到剛才這條蛇追著自己跑的樣子,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果然,赤鏈蛇看了一圈,突然快速的游動起來,目標明確,直奔站在人群中間的云裊裊。

    “啊,父皇,兒臣害怕!”眼見蛇就要到自己身邊,云裊裊臉色泛白的看向云帝求助。

    原本云帝還不信蛇認主這說法,可現在,有點不確定了,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白衣,“白神醫,二公主不會有事吧?”

    “皇上你看。”

    順著白衣的指示,云帝看到那只蛇居然親昵的盤在了云裊裊的鞋子上,這下,云帝看云裊裊的眼神都變了。

    不光云帝眼神變了,在場所有人眼色都變了,云裊裊覺得自己受了天大冤屈,想要為自己辯解,可腳上的蛇讓她不敢動分毫,只能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云音音。

    “父皇,你看到了,蛇是二姐養的,和我沒有關系。”云音音說著,又看向云裊裊,故意當著云帝的面說道,“二姐,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沒想到,你居然不顧其他人的安危,直接放蛇咬我。”

    “云音音,我要撕爛你的嘴!”云裊裊發瘋似的大喊,“云音音,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父皇,或許,我真的做錯了什么……”

    云音音低著頭,語氣委屈又隱忍,像個備受欺凌的小孩子。

    云帝才沒心思管云音音怎么樣,受什么委屈,如果可以,他還巴不得她被毒蛇咬死,只是旁邊這個一直看熱鬧的神醫在這,總是要顧忌一點自己的面子和大云國的面子。

    “夠了!云裊裊,你做錯事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看來是朕平日太嬌慣著你了,來人,將二公主押到她自己的寢殿,禁足一個月,讓她好好的修身養性。”

    “不是我,父皇,不是我,我真的沒有養蛇。”情緒近乎奔潰的云裊裊此刻也顧不得怕蛇了,一腳將盤在自己鞋面上的蛇給踢飛了,一邊沖向云帝,跪在他面前哭喊著,“父皇,他們陷害兒臣,那個白衣是大夫,這蛇肯定是他養的,也是他讓這蛇追著兒臣跑的……”

    話音剛落,被她踢飛的赤鏈蛇又向她游了回去,云帝看了侍衛一眼,侍衛舉到直接將赤鏈蛇給砍了。

    “呵……”這時,在一旁的云音音冷笑出聲,“二姐你可真是搞笑,白神醫可是大洲的貴臣,人家才沒時間來陷害你一個小國公主呢,再說了,你害我就算了,可別再害的我們大云國和大洲起了嫌隙。”

    云帝聽了這話,想到這個白神醫受大洲皇城重視程度,心下一緊,擔心的看了白衣一眼,而白衣也適時的作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并十分傲嬌的冷哼了聲。

    這下,云帝不慌都不行了,對著侍衛就吼道:“還不快將二公主押下去!”

    這時,吐的昏昏沉沉的梅妃撐著身子跑了過來,跪到云帝求情,“皇上,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裊裊她不會養蛇的,更不會想要殺音音,白神醫的話自然不假,可有沒有弄錯的情況呢,比如,比如裊裊身上有什么味道,或者什么顏色,特別吸引這條蛇,所以它才會追著裊裊不放?”

    如果是以前梅妃往地上這么一跪,又聲淚俱下,云帝一定心疼死了,可現在,云帝只要看到她,就想到那只惡心的是賴頭蛤蟆,心頭就犯惡心。

    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

    梅妃楞了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嫌棄自己的云帝。

    “梅妃,你剛才受驚了,你也快回去,沐浴,嗯,休息休息吧。”

    說完,云帝就不再管她們母子,微笑著走到白衣面前,“白神醫,之前朕不知你在宮內,多有怠慢。這樣吧,朕讓人安排一座寢宮單獨給你住,再……”

    “不必了,在下此次是攝政王請來為九公主治病的大夫,并不代表大洲,所以,住在攝政王宮內就行,也請皇上,給在下一個安靜的治病環境。”

    云帝被佛了好意,心中也不氣,反正自己剛搜集了一些古玩,最近也沒時間去顧他。

    “既然這樣,那九公主的病就辛苦白神醫了。”

    “救病治人,是在下的責任,說不上辛苦。”白衣見云音音也沒什么小動作了,于是便和云帝道,“九公主一會該吃藥了,在下先帶走。”

    “行,去吧。”

    云音音跟在白衣身后,慢慢走出了花園,在快出花園時,回頭看了眼依然昏倒在角落的云聘婷,被強行帶走的云裊裊,跪在地上委屈不已的梅妃。

    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出了梅妃的宮殿,云音音便再忍不住的笑了兩聲,白衣看她這樣,也跟著笑了兩聲。

    “白衣,原來你這么厲害啊!”云音音伸手拍了下白衣的胳膊,“等以后我要是在大云國混不下去了,我就跟著你去大洲吧,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的照顧照顧我。”

    “呵呵,就算去大洲,也輪不到我來照顧你啊……”

    “你說什么?大洲除了你我還認識別人?”

    察覺自己說禿嚕嘴了,白衣連忙假咳兩聲,改口道,“我是說你怎么會去大洲呢,大云國有主子這個攝政王照顧你,你怎么可能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