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沒人幫忙,誰信啊?”

    此言一出,掀起一片嘩然。

    的確,這場很多人都被淘汰了,薄穆寒作為一個外族人晉級,本身的確可疑。

    或者說不只是索多,很多人都有這個疑惑,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有人提出來了,自然也就相當于決堤一般,質疑聲源源不斷。

    “是啊,一個外族人才來這里多久?怎么就能夠這么精確的找到這些藥材?”

    “可不是嗎?今天早上我還看見索多的阿嬤帶著薄穆寒去找藥材了,之前也沒見過啊。就轉了這么一圈就記住了?我可不信。”

    “有黑幕,肯定是作弊了,英雄會絕不容忍作弊行為,也決不需要一個造假的英雄。”

    “滾出去,取消比賽資格!”

    “……”

    部分人在索多的帶領下情緒高漲,表示要取消薄穆寒的比賽資格。

    阿嬤看的揪心,內心很復雜。

    一方面,她為薄穆寒感到驕傲。

    有沒有幫助薄穆寒作弊,她心里最清楚。

    另一方面,她為自己的孫子感到丟臉。

    隨意攻擊惡意揣測一個陌生人……

    看著阿嬤痛苦的模樣,林恩恩站了出來,和索多對峙。

    索多毫不掩飾眼里的驚艷和占有欲,仿佛林恩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林恩恩忽略他貪婪的眼神,問道:“索多,你覺得薄穆寒作弊犯規了是嗎?”

    索多一聽,問的是薄穆寒的事情,一下子收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正色說:“自然。”

    林恩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幫他采了然后給他的是嗎?”

    索多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林恩恩總覺得有一股壓迫感。

    額頭流下冷汗,后背也被汗浸濕。

    海風吹過涼嗖嗖的。

    “自……自然。”

    索多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露怯也不能退縮,只好梗著脖子這樣說。

    林恩恩忽而笑了,像是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她笑的險些直不起腰,指著索多。

    “你說,薄穆寒的藥材是別人幫忙采的。那么這個人是誰?是我還是阿嬤?”

    薄穆寒在這里認識的人只有兩個,林恩恩和阿嬤。

    且不說林恩恩也是個外族人,就說今天開賽之后。

    偏偏這兩個人自比賽開始后就沒有離開過賽場。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林恩恩會醫術,這些藥材的確不在話下。

    薄穆寒能夠記這么快的一部分原因也是耳濡目染吧。

    只是他們不知道,林恩恩也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底牌。

    要說賽場唯一離開,還和薄穆寒稍微有點關系的,就要屬阿娜了。

    索多目光望向阿娜,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

    “肯定是阿娜,阿娜喜歡薄穆寒所以幫了他,是不是?”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娜身上。

    阿娜看了一眼索多,看了一眼薄穆寒,又看了看村長。

    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腦海里不斷閃過阿爸說的話。

    最好就在第一輪把薄穆寒淘汰,這個人太可怕了,也對不能讓他把司南魚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