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夭壽啦!憨憨同桌竟是男裝大佬 > 第二百零九章天威難測
  清峪山,緊張的訓練著,而在清峪山外,有的人心里卻在想著其他一些事情,清峪保衛戰,清峪大獲全勝,實力幾乎未有太大損失,而且還敲詐了其他幾大霸主的糧食,這讓很多人心里很不愉快,其中最生氣的就是岱峪一只耳。

  岱峪!

  寨主大殿之中,一只耳躺在虎皮椅子上,腦袋枕在一個女人的懷里,靠在女人的胸脯上,地上跪著一個女人手里抱著一個果盤,里面裝著紫色的葡萄。

  秋季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女人小心翼翼的剝掉葡萄皮,然后輕輕放進一只耳的嘴里,一只耳一口含住葡萄,順便含住了女人的手指,女人全身一酥,卻不敢反抗,只能低著頭,紅著臉,一只耳吐出女人的指頭,緊跟著把葡萄籽也吐到一旁。

  虎皮椅子下方,轟塌天坐在那里大口的撕扯著一只烤豬腿,一只耳見狀道:“大統領,此次出擊失利,有何感想啊?”

  聽了這話轟塌天放下豬腿道:“大當家的,屬下慚愧,感謝大當家的救命之恩,屬下定當以命來報。”

  一只耳聽了這話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道:“大統領莫要誤會,我不是說這個,你我兄弟,救你是應該的,我是說清峪的實力。”

  聽了這話轟塌天摸了摸粘在胡子上的油道:“清峪實力,當是六峪最強,而且清峪城高墻厚,易守難攻,只要清峪不出來與咱們接戰,咱們剩下五峪就算聯手也拿不下這清峪。”

  聽了這話一只耳瞇縫起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清峪殺我五百嘍啰兵的仇不能報了?”

  轟塌天道:“大當家的小不忍則亂大謀,清峪兵強馬壯,據險而守,當年飛天雕在之時,咱們尚不能攻打下來,現在這伙人比飛天雕強大許多,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聽了這話一只耳皺起眉頭,轟塌天卻說道:“不過大當家的,此次清峪之敗,清峪強悍只是一部分,其中更大的原因是東湯峪的劉三刀叛變,劉宗敏帶著的嘍啰兵與清峪里應外合,我們才大敗而歸,咱們清峪打不過,他東湯峪的仇不能不報!”

  聽了這話一只耳皺起眉頭道:“劉一刀他們東湯峪跟清峪有勾結?”

  轟塌天道:“千真萬確,咱們所有家全都損兵折將,幾乎全軍覆沒,而且每一家都被勒索了一千五百擔糧食,就他東湯峪沒有事情,您覺得合理嗎?”

  一只耳聽了這話正好女人遞過來一顆葡萄一只耳直接打開女人的手坐了起來,目光銳利的看著轟塌天:“你覺得是劉一刀出賣了我們?”

  轟塌天聽了這話看著豬腿道:“反正所有弟兄都是這樣認為,至于是不是真的重要嗎?”

  聽了這話一只耳瞇縫起眼睛道:“是啊,重要嗎?”

  轟塌天這時啃著豬腿道:“大當家的,這件事估計不但是咱們,其他峪口也在嘀咕啊。”

  聽了這話一只耳摸摸下巴道:“不過東湯峪雖然可惡,不過咱們這次也損失不少人手,而且山寨沒了一千五百擔糧食,馬上就要秋收了,等秋糧入庫再說吧,這清峪就像是一只猛虎,不可不防啊。”

  轟塌天聽了這話想起了那個一招將他擊敗的男人,清峪有那個男人在,當力挽狂瀾啊。

  岱峪這邊對東湯峪頗有微詞,同樣的還有小洋峪宋老三,道溝峪彭和尚,以及輞峪的賀老道。

  這東湯峪算是徹底跟其他幾個霸主決裂了。

  而東湯峪這邊也在積極備戰,劉宗敏親自訓練三百人大刀隊,一起合練劉宗敏從師父那里學的刀陣,正在全力以赴練兵,應付不測風云,這藍田縣以前就是一個平靜的池塘,六大霸主各守一方,現在李朝生一伙進入,就等于把池塘水攪渾,讓六大霸主斗起來,只有亂,他才好下棋。

  而放了六大霸主的核心戰力以及勒索糧草也是李朝生的一步棋,核心戰力自己要是不放,六大霸主就放不開手腳,同時也會一直把清峪作為最大的敵人,這可不好。

  其他五家要是聯合,李朝生對付起來也很費勁,而且會損失很大,這種賠本買賣是不能干的。

  所以把核心戰力放回去,這是有意修好,其他霸主見狀也會明白李朝生的意思。

  至于為什么勒索糧食,那是因為今年糧食應該會減產,到時候山寨糧食不夠,他們必須搞到糧食,而百姓們手里的那點糧食只夠自己溫飽,土匪來搶,肯定會遭到激烈的抵抗。

  而且土匪不傻,把自己縣里村民往死里逼,村民都死光了,將來自己搶誰的啊,這不是竭澤而漁,殺雞取卵嗎?

  這一般遇到大災年頭,土匪不但不搶劫糧食,還有可能借糧給農民,幫助農民度過難關。

  因此這些土匪在缺糧的時候,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搶劫大戶人家,這其實是李朝生的一個機會,土匪雖然可惡,可是李朝生想要獲得藍田政權,最大的敵人還是當地的地主階級。

  但是地主這東西你明著動不了,動了就是捅了馬蜂窩,可能受到整個士紳階級的抵制,在這個不論是生產資料,還是輿論都被地主階級掌控的年代,去跟地主階級明著做對,那是找死。

  所以這東西就要借勢而為,借誰的勢呢?

  土匪明顯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們不需要地主支持,也不受法律約束,大家約定俗成,誰被土匪搶劫了,誰就認倒霉,他們也沒有勇氣找土匪麻煩啊。

  所以這種不負責任的方法,李朝生很喜歡。

  而且這還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這大戶其實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一些還跟官府有勾結,當然這不重要,就算打了大戶,按照土匪的性子,吃上一段日子也會感覺不夠吃,那么這時候,自己最前面埋下來的猜忌的種子就起作用了。

  請問一塊蛋糕本來六個人吃,現在突然災年來了,不夠六個人吃了怎么辦?

  其實很簡單,想辦法干掉一個,五個人吃不就好了嗎?

  可是本來六個人吃的是約定俗成的,自己突然對一方出手是不是不合適啊?所以李朝生把借口給他們了,他背叛了你們啊,他們勾結清峪,你們打他有問題嗎?沒問題!

  所以這也是一步誘惑六大霸主互相動手的誘餌,當然李朝生清峪也會是獵物,但是李朝生不怕,想要打下清峪,他們要是能做到早就做了。

  所以這局棋,只有李朝生一個棋手,其余人都是棋子,其實轟塌天那句話很對,東湯峪劉一刀是不是真的背叛重要嗎?

  不重要,現在大家想讓這個是真的,他就是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

  李朝生嘴角微微上翹,而且這里面還有一個契機,李朝生一直沒說,那就是保安軍目前只在湯溝鎮募兵,根本出不了湯溝鎮,是因為其他鎮子的地主默默抵抗,現在土匪們都餓了,讓他們知道疼了,自己再去他們那里招兵不就很輕松了嗎?

  就像是王老財那樣,呵呵,現在不很老實嗎?

  所以這盤棋,慢慢下,時間還是有的。

  1627年九月八日,農歷八月初二天氣驟寒,人在外需穿厚衣方可不寒。

  清峪山上,清風看著天空濃烈如墨一樣,臉色奇差無比,周圍的人也都黑著臉,看著天空,這是要下大雨嗎?

  山雨欲來,天地驟寒,李朝生看著空中的異象,嘆了口氣:“人力豈可勝天?”

  傍晚天氣更加陰冷,這驟然而來的寒氣籠罩了整個陜西,甚至波及到了山西地界。所有老百姓看著反常的天空,祈求老天在這莊稼成熟的關鍵時期莫要發天災啊。

  九月九日凌晨。

  咔!

  一聲炸雷在天空炸響,把多少人從睡夢中驚醒,天地驟變,狂風呼嘯,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咔!

  又是一聲炸雷,李朝生走出房門,看著外面風起云涌,遠處的天空仿佛有兩只蛟龍在云層中翻滾,行云布雨,執掌天罰。

  啪啪啪啪……

  很快天空中開始往下面掉東西,砸在房頂,墻上,地面,一陣陣的啪啪之聲,李朝生伸手,啪,接住一看,竟然是一個個如鵪鶉蛋大小的冰塊,這一下砸的手生疼。

  “雹子!”

  李朝生看著手中的冰塊,臉色驟然而變,在莊稼正在蓬勃生長的時候,一場雹子帶來的破壞那是可想而知的。

  “這該死的老天。”

  李朝生說了一聲,緊跟著就在這時山寨的各個大門都打開了,緊跟著清風頂著一口大鍋跑到了院中央,看著天空道:“這么大的雹子,莊稼,莊稼要完啊。”

  聽了這話全山寨的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他們以前都是莊稼人都是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所有人沉默的看著狂怒的老天,無語,凝視。

  而這時在藍田縣,甚至是附近幾個州府,都發生了大規模的冰雹,而最可怕的陜北地區,府谷縣,安塞,米脂縣,全都是重災區,這股冷凍之氣,很可能是從西伯利亞而來,因此越往北,冰雹越大越持久。

  這時府谷縣,農民們被冰雹驚醒,一個個從炕上跳下來,看著外面的冰雹,臉上滿是驚慌。

  “我的莊稼!”

  喊了一聲,農民拿著家里的泥盆頂在頭上,瘋狂的往自己土地跑去,與此同時村里的男人都醒了,都往自己的土地跑去。

  到了地頭,只見綠油油的莊稼在狂風中倒伏,被冰雹一個個砸倒在地,那本來已經有些鼓的麥穗這時被冰雹砸斷,失去了生機。

  看到這一切農民們心如刀絞,這些可都是糧食,是自己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賊老天,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賊老天,你這是不讓人活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下一刻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竟然聽到了男兒的啜泣聲。

  “老天爺啊,你快別下了,我求求你了,給我們一家留個活路吧。”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老頭跪在地上,眼淚汪汪。

  “老天爺啊,別砸我的麥子,你要砸砸我吧。”

  又是一個人跪下,緊跟著把自己頭上的泥盆扣在麥子上,要砸砸我吧!

  “老天爺啊!”

  這時此起彼伏的聲音在農田中響起,農民們在農田中祈求上蒼,可是上蒼根本不理他們,繼續瘋狂的掉落著冰雹。

  無數百姓的哭聲在狂風中傳遞出去,這時一戶人家,一個中年男人看著自己的孩子與妻子在麥田地里不停的遮攔著冰雹,想要救更多的麥子,男人沉默的站著,一聲不吭。

  眼神中是怒火,是無盡的憤怒與哀傷,他的名字叫做王嘉胤,早年當過邊兵,后來上官實在不拿大家當人,他就逃了,逃回家來尋思可以過上好日子,那曾想年景一年不如一年,本來熬到今年,發現今年的年景還不錯,春夏之際一切正常,雨水充沛,結果那曾想到了秋天,竟然下起了雹子。

  家里種的是麥子,麥子最怕雹子了,雹子下來,直接能砸斷麥子碩大的麥穗,這些麥子還沒長成,麥穗折了,那麥子也就完了。

  “猛啊,扶你娘回家歇著。”

  男人在冰雹里站了許久,雹子打在他身上,他恍若未決,半天才用沙啞的聲音喊了一句兒子。

  王猛這時抬頭看著爹的影子道:“爹,麥子。”

  “不管了,回家。”

  王猛還沒說什么,妻子卻帶著哭音道:“當家的,我沒事,救麥子,麥子不能有事啊。”

  聽了這話王嘉胤面如死灰道:“救不了了,救不了了,誰都救不了了,扶你娘回家。”

  “哎。”

  聽了這話王猛扶住自己的娘往家里走,王嘉胤看了一眼正在被砸的麥子,留戀的看了一眼這片土地,一切都完了。

  說著王嘉胤追上了王猛母子,撿起地上的泥盆替二人擋住頭頂的雹子,沿著黑暗往家里走,路上還能聽到百姓們的哭嚎聲……

  雹子下了一上午,中午時分藍田縣的天空轉晴了,所有人松了口氣,終于熬過來了,一夜的雹子,還是給藍田的莊稼留了一口氣,還有少許糧食在雹子中挺過來了。

  而府谷縣雹子下到了晚上,所有糧食都完了,今年府谷的糧食最少減產七成,這對府谷縣是最大的災難了。

  府谷知縣連夜寫折子報災荒,西安府看到折子之后,上報給朝廷,請求朝廷做好賑災措施,朝廷這時候還在研究加餉支援遼東呢。

  前幾天崇禎皇帝召見了被魏忠賢逼得辭官的袁崇煥,袁崇煥見到崇禎之后一番激情慷慨的演講與戰略規劃,說的崇禎皇帝心潮澎拜,覺得這時一個能臣干吏,有此人在,遼東可安已。

  崇禎決定大力支持遼東戰局,袁崇煥還在會談中透露了一下他正在規劃完善的計劃,名為五年平遼,不過現在尚在雛形,他需要在加完善。

  其實這是袁崇煥的一個誘餌,一個試探,他想看看崇禎對此反應,至于五年平遼,袁崇煥也沒底,不過這牛逼不吹出去,皇帝怎么肯重用呢?

  但是新皇帝脾氣還沒摸透,不能急著表現,于是只是隱晦的表達,他有這樣一個計劃,具體還待完善,這個是給崇禎聽的,崇禎若是穩重,定會批評,不夠穩重,若是很感興趣,那就說明袁崇煥這招嘩眾取寵很有作用,自己就投其所好,好好規劃這個計劃,最起碼在字面上看起來有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這次會談,崇禎皇帝很滿意,任命袁崇煥兵部尚書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師薊遼,天津軍務,同時回去完善一下自己的五年平遼計劃,做成ppt回來還好跟崇禎皇帝講講,講好了,就給你升職,督軍遼東。

  這一把袁崇煥賭對了,為自己搏了一個好前程,而且崇禎皇帝也決定全力支援遼東,國內所有的事情先為遼東開路,遼東事情最大。

  反正咬咬牙堅持五年,五年之后遼東無恙,則天下太平,至于國內死些人不重要,反正慢慢會恢復過來的。

  袁崇煥走出了皇宮,心情舒暢,感覺自己的人生就要再次輝煌起來,而皇宮內一個小太監偷偷的把消息傳遞給了魏忠賢。

  魏忠賢現在地位很微妙,以前朝廷大事他過一遍手,現在已經沒人搭理他了,只是崇禎皇帝還沒有下定決心對付他,不過他的地位已經沒了,只能在宮里被人看著,據人說皇帝想把他貶出京城,對此魏忠賢倒是沒什么意義,這一局他輸了。

  他沒想到小皇帝竟然是東林黨的人,太監的權利依附皇權,當皇帝不用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沒用了,現在皇帝想要把東廠撤了,更有甚者皇帝還想把錦衣衛撤了。

  魏忠賢無法理解這位皇帝的做法,你就算再被東林黨洗腦,東廠撤了我理解,可是錦衣衛都撤了,你不腦子有病嗎?

  錦衣衛沒了按照大明官員的尿性,還不上天啊,算了,你就作吧,我回家養老等死吧。

  不過對于這事,魏忠賢還看到了一個轉機,有個叫駱養性的家伙最近蹦的很歡,據說還跑去東林黨那邊搖尾乞憐,深的東林黨人的喜歡,據說還有人想要保舉駱養性擔任錦衣衛指揮使。

  這個家伙,魏忠賢知道,是個能力一般,見風使舵的家伙,還不喜歡得罪人,這樣人擔任錦衣衛指揮使,呵呵……估計會上下一團和氣,不會咬人的狗,還養著干什么?

  錦衣衛,東廠,西廠,都是皇帝的狗,皇帝養著他們就是為了對抗日益強大的文官集團,若是狗跟敵人混在一起,害得就是主人了,我老魏雖然不是啥好人,可是我還知道我是誰的狗。

  當然這個已經不關他的事了,他現在沒有發言權,只能看著小皇帝把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平衡關系,破壞掉,看著這些士大夫們在朝廷上一言影響天下。

  說來也生氣,也不知道這皇帝咋想的,最近還在跟朝廷諸公商議準備廢除我好不容易操辦起來的收商業稅的事情,這個傻皇帝啊,這群窮哈哈老百姓有幾文錢,你老研究著扣他們錢干什么,你不看看這些偽君子都有多少錢嗎?

  要是洪武爺在世,這滿朝文武全她娘的要剝皮填草。

  算逑,反正這天下是朱家的,自己那么努力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榮華富貴,現在一切都沒了,自己就別討人厭了,悄咪咪的流放出去,當一個富家翁也就罷了,我這老骨頭還有幾年好活的啊。

  魏忠賢坐在自己的宮里發呆,就像個垂垂老人,這人一旦沒了勢力,衰老速度是非常可怕的,這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悄悄對魏忠賢說了袁崇煥的事情。

  魏忠賢搖了搖頭:“袁崇煥這個人比他師父孫承宗差遠了,陛下不會真信了他所謂的五年平遼吧?”

  聽了這話小太監回了一句:“陛下笑了好長時間。”

  魏忠賢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罷了,關我什么事,你先走吧,王承恩現在得了勢,以后少往我這跑,多去他那里獻獻殷勤。”

  “是,老祖。”

  小太監剛轉身,這時突然聽到一個人說道:“不必了,我這也不差他一個。”

  魏忠賢抬頭看見了王承恩,王承恩率先施禮:“見過魏公公。”

  魏忠賢這時笑了笑道:“原來是王公公啊,到我這何事?”

  “哦,沒事,就是伺候陛下的狗里面有一個吃里扒外的,我要實行家法,魏公公有何指教?”

  王承恩看著魏忠賢,魏忠賢聽了這話眼睛瞇縫著笑道:“念是初犯,還請王公公高抬貴手啊。”

  “魏公公,要管這閑事,那就請陛下定奪吧。”

  王承恩看著魏忠賢,魏忠賢聞言笑了笑道:“何須勞煩陛下,我不管了。”

  “好,來人,把這吃里扒外的東西,拖出去杖斃。”

  “是。”

  “老祖,老祖……”

  人被拖出去了,用木頭棍子活活打死,鮮血撒了一地,卻沒人關心,這不很正常嗎?紫禁城死個太監也叫事?

  魏忠賢這時看著王承恩道:“王公公,好大的威風啊。”

  王承恩笑了笑道:“比不得魏公公,告辭。”

  “且慢。”

  魏忠賢這時揮了下手道:“王公公以為袁崇煥之人如何?”

  王承恩一皺眉道:“陛下曰之為能。”

  魏忠賢聽了這話一拱手道:“陛下言之有理,不送。”

  王承恩聽了這話看了看魏忠賢道:“魏公公,言不由衷。”

  魏忠賢道:“我發自肺腑,陛下曰能,此人必是能臣,老奴豈敢質疑陛下,王公公請。”

  王承恩點點頭轉身離開,見人走了,魏忠賢扶著把手站起身子,嘆了口氣,看了看外面被活活打死的小太監一句話也沒說。

  朝廷上下的消息很快,袁崇煥與崇禎會面,皇帝甚喜,任命袁崇煥兵部尚書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師薊遼,天津軍務,這是一個重要信號,那就是袁崇煥對皇帝脾氣了,要支棱起來了,第二陛下對遼東的關注已經超過所有事情,想要符合陛下的心意,這遼東必須為第一要務,所有事情必須給遼東讓路。

  然后戶部上書開始加大對遼東預算,在不動搖所有文臣們的利益情況下,盡可能的往遼東加大銀子啊,比如漕運河道要清理,可以稍微延后,皇宮有幾個破損之處,這個啟稟皇帝,讓皇帝自己說不著急修,先支援遼東。

  最后還要商討一下這遼東大蛋糕要給誰分一下,比如運糧得找晉商八大家啊,還有自己親戚也的安排一下。

  然后一攏賬,咦~錢不夠用了,要不加派遼響吧。

  于是大佬們表示同意,就在這時一個很不起眼的陜西遭災的折子到了戶部,戶部一看,跟幾位大佬商討如何解決。

  幾個大佬一想,救災?這咋可能,錢是要往遼東送的,而且不單不能救災,還要稍微加點餉銀,這樣吧,幾位大佬心很善良,本來各地準備加收二成遼響,不過看到陜西招災,咱們也不能看著不管啊,于是乎加餉三成改為一成,甚至更有心地善良的大佬建議受災最嚴重的的地方遼響按照去年的征收吧。

  于是乎受災折子,戶部的批示是不加稅,這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再說一個人平攤下來還不到一百文錢,至于嗎?

  至于的,太至于了,一百文錢在大人物眼里,那掉在地上都不值得多看一眼,上個廁所用好點的宣紙就要這個價錢。

  可是在老百姓那里就是命,別說一百文,就是一文錢都能難死這些百姓,他們怎么可能知道下面人到底窮成什么樣,有的家里幾口人,就一件衣服,誰出門誰穿。

  這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這群大人物那里知道人間疾苦,那里明白這些道理啊。

  亦或者懂,他們不想懂罷了,百姓死活與我何干,王朝興衰與我有何關系,就算王朝衰敗了,換個皇帝,我們照樣治理天下,照樣坐在老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

  救災折子被批回,知府一看,我的問題根本沒給我解決啊,而且還加派遼響,你這是搞什么,下面老百姓能答應嗎?

  知府很惱怒啊,不過也沒辦法,轉手把問題轉給知縣了,知縣看了回來的奏折,嘆了口氣:“罷了救災的銀子是貪不到了,今年我就吃點虧吧,少拿一點。”

  于是乎府谷縣的百姓就被拋棄了,不過現在老百姓還不知道,老百姓還在搶救麥苗。

  清峪,李朝生帶著保安軍的人準備返回湯溝鎮,這次湯溝鎮也招災了,他要回去看看,另外李朝生提前搞了一臺電報機放在清峪,并且把電報的使用辦法交給了腦袋最聰明,認字最多的史玉蘭。

  不交給她不行,這清峪山上除了史玉蘭就沒有什么有文化的人了,而且為此李朝生給史玉蘭升任為藍田軍電報科科長。

  另一臺電報李朝生帶回湯溝鎮軍營之中,二者相距三十公里,正在電報的傳輸距離之中。

  一行人急行軍趕回到湯溝鎮,湯溝鎮這次讓冰雹砸的很慘,王老財帶著家里的人在地里忙活,眼淚汪汪的。

  李進理這時也組織族內的老少婦孺去地里看,這次招災李朝生的玉米被砸倒許多,不過也幸好李朝生的玉米大部分是抗倒伏的,李朝生看了一圈應該能減產四成。

  不過李朝生在玉米地中間種的土豆子倒沒有什么大問題,土豆子藏在地下,外面的枝枝蔓蔓砸了也就砸了,不會太影響收成。

  可惜這些土豆種的并不多,只是見縫插針的種,合起來應該也不到一百畝,看來玉米還是趕不上土豆子啊,不過土豆子的產量肯定比不過地瓜。

  明年這地一定要多種地瓜,地瓜這才是高產作物啊。

  李朝生這邊收成挺慘,王老財那邊更慘,他主要種的是麥子,麥子那秸稈多細,冰雹一砸,就斷了,王老財估算最起碼減產六成。

  剩下四成除了給佃農的糧食,根本就不夠交稅的,畢竟種地的時候告訴人家佃農要給他們三成糧食,現在給不上了,佃農可能不能慣著你啊。

  當然了這所謂的三成是剩下四成糧食的三成,而不是總產值的三成,可是就算這樣王老財今年也得賠個底掉啊,更可怕的是給王老財家種地的佃農們怎么辦?他們上哪找糧食吃啊。

  不過值得慶賀的是,由于湯溝鎮加入李朝生軍隊的人很多,李朝生承諾他給的軍餉一分錢不差,到時候全以糧食交付。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開心了,因為現在李朝生的糧食在大家眼里就是救命糧啊,這時李朝生在湯溝鎮的影響力更高了。

  李朝生順便找人還打聽了一下,今年藍田縣內招災的也很嚴重平均減產五成,而今年藍田縣的賦稅還加收一層,這簡直就要了所有人的命,而陜西其他州府的有些地方還行,雹子繞開他們了,今年收成還不錯。

  有的掛了點邊,收成減少了一兩成,因此整個陜西今年還能活,除了幾個特別嚴重的縣城,比如府谷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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