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正統傳承,轉身當了二五仔偷走了人家的藏寶圖,搞不好這圖還是人家用命換來了,擱誰誰不急?
葛安對此沒什么表示,仍舊是那副陰氣沉沉的樣子,不吭聲。
“行吧,那你把圖拿出來,咱們研究研究。”不管這圖是怎么來的,楊梟現在對巫門密藏也十分感興趣,搓著手準備看看。
然而葛安聞言不為所動。
“怎么個意思?不信我們唄?”楊梟挑了挑眉。
“不是不信,是我沒法拿出來。”葛安道:“在我逃跑的時候,那張圖被我弄丟了。”
楊梟這下無語了:“那說了半天,你這是讓我們在茫茫大海上自己找?”
說完扭頭看向師叔:“師叔,要不我把這小子再給弄死吧?”
宋清止微微一笑,沒什么表示。
“你要看的話,我只能這么給你看了。”
這時葛安站了起來,突然一把脫掉了上身的短袖。
在場除了孔冷安沒有別的女流,而孔冷安只顧著看自己那本無字天書,根本不關注這邊。
楊梟下意識看過去,目光瞬間凝聚了。
“這是......”
葛安的身材保持得不錯,健碩的八塊腹肌碼得整整齊齊。
然而在他的肌膚之上,疤痕縱橫交錯,每一道傷痕都深入骨髓,看得出來當初下手的人有多狠。
可更狠的是,這些疤痕連接在一起,恰好形成了一副地圖,只不過有所殘缺。
而在圖片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粗略看去大概有二百多字,寫的都是復雜隱晦的文字,并不是現代的漢文。
“這就是你口中的天理圖?”楊梟問。
“下半部。”葛安補充了一句。
“所以這是你自己刺的?”
不怪楊梟驚訝,而是這些傷口光這么看,便讓人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了四個字:觸目驚心。
而且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傷口就算深,但是每一刀都十分平穩,橫線豎線交錯,不見一點瑕疵。
當時葛安很可能是在逃跑的過程中,為了保護性命的同時留下天理圖,不得不這么做。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下手這么狠的情況下,他還能保證自己的理智,每一刀都割得又深又穩,還要確保和原圖一模一樣。
割深了,可能會要命;割淺了,可能等到恢復之后傷疤可能會消失。
所以在那種情況下,選擇用這種方式保存天理圖,楊梟只能說:不是狠人干不出來。
不過仔細一想,選擇修煉巫門巫術的人,有哪個對自己不狠?
楊梟看完了圖,抬頭沖葛安問道:“你現在的身材,和那時候有偏差么?”
地圖是縮小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楊梟的問題也并非是無厘頭。
葛安淡淡道:“這些年我一直保持著原來的體型和身材,這圖我補幾次,已經記在我腦海里了,不會有偏差。”
所謂的補,自然是按照原來的路子,將傷口重新割開一遍了。
對此楊梟只能再度豎起大拇指:“夠狠!”
“我不狠,現在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