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變化此時并沒有影響到徐家內部,他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緊鑼密鼓地準備這次的祭祀。
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孔家人直接搬進了徐家村,為祭祀做好準備。
在祭祀當天,徐恒并沒有親自現身,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
不過他人不在,并不代表他的威嚴不在,今天這種場合,哪怕是徐家二房的人也沒人敢造次。
“哥,你也來啦?”
祭祀當天,一輛低調的黑色漢蘭達駛入了徐家村,從上面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徐煜急忙上前和對方抱了一下。
年輕男子衣冠楚楚,看起來精明干練,渾身透著一股沉穩的精英氣質,和徐煜這個紈绔公子哥截然不同。
但在他面前,徐煜都得恭恭敬敬的,眼里是發自內心的欽佩和尊重。
因為眼前這位青年,便是徐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如今已經踏入了預備軍的行列,甚至比董承堅還要早一步。
如果不出所料,以這位青年的能力和徐家如今的地位,他日后最差的位置也就是子承父爵。
徐家日后還得仰仗他。
徐淳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辛苦了阿煜,這些天我在國外出差,家里的事情麻煩你和二叔了。”
“咱們一脈相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徐煜擺擺手,有些不樂意:“大哥你要這么說話可就生分了。”
“好,先進去吧。”
徐淳點點頭,和徐煜一起往里走。
孔家以孔太翔為首,全都準備齊全,站在原地等著徐淳過來。
徐淳也給足了顏面,主動上前和孔太翔握手:“孔老,勞煩了。”
多余的話徐恒都已經說過了,不需要徐淳一個晚輩多言。
孔太翔和藹一笑:“客氣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要是不把你們家的事情辦好,那我儒門的招牌就真該砸了。”
“孔老謙虛了,我們既然找到了您,就是絕對信任儒門的。若是連儒門都做不了的事情,那找別人也是浪費時間。”徐淳恰到好處地吹捧了一句,不卑不亢,姿態剛好。
“那就多謝徐家的新任了,儒門定然不辱使命。”孔太翔笑著,做出邀請姿態:“都準備好了,咱們別耽誤了吉時。”
“好!請!”
一群人邁步往里走。
從昨天開始,別說養尸池了,哪怕是徐家村都全部布防,拉開了警戒線,對外的說法是這里發生了山體垮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養尸池邊上已經搭好了祭臺,祭祀需要的牛羊豬和一應祭品早已經準備齊全。
當然了,這次祭祀最重要的祭品并不是這些。
徐煜父子倆站在人后,他們身后便是徐家其他的嫡系子弟。
他們和二房的父子倆差不多,兩個人臉色都說不上好看,一個個以嚴肅的表情來掩蓋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們眼睜睜看著孔太翔走上祭臺,手里拿著一卷老舊的竹簡。
他的一句話,就有可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