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止往沙發上一靠:“茅山啊,這個簡單。下次你再碰到他們的人,特別是趙康時,你直接問他一句......”
師叔微微瞇起眸子,這個表情讓楊梟不寒而栗。
從前挨大師兄毒打的時候,師叔總會不忍心在一旁勸著,只師叔脾氣向來溫和。
那時候大師兄無論多么色厲內荏,他都能硬著頭皮頂兩句嘴,因為他知道大師兄就是暴脾氣,很快就能過去。
但是只要師叔露出這副表情,楊梟就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甚至只要師叔這副樣子,就連老爺子都要避其鋒芒,師兄則直接一言不發地躲了,誰也不敢觸霉頭。
現在師叔露出這副表情,明顯是茅山的人曾經觸過眉頭。
“你問問他,他們茅山祖師爺肩膀上的那把劍,拔下來了沒?”
聞言楊梟精神為之一振:“有故事?”
“這個你別多問,先說說徐家。”宋清止擺了擺手,明顯不想深談:“之前我和你說過,咱們這個圈子最好別和官場上的人沾邊,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
楊梟聞言有些愧疚,這是老爺子親自交代過的,想要麻煩少,就別和官場沾邊。
可是他復明之后,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終究還是和其中一些人沾上了關系,這次更是直接和徐家杠上了。
雖然很可能徐家壓根沒把他這個小人物放在眼里,但終歸是給師門惹麻煩了。
“呵,能不惹事咱自然不惹,可要是真惹上了,也沒什么麻煩事咱們惹不起的。”本來以為要挨罵,可沒想到宋清止語氣平淡地代過了這個話題:“他們徐家靠著這座養尸池也吃了不少年的肉了,本身就是高利貸,哪有不還利息的時候?”
楊梟瞳孔一震,看向師叔:“師叔,您不怪我?”
“我怪你干嘛?要怪就怪他們徐家人不長眼,非要惹他們不該惹的人。”
宋清止這話說得輕飄飄的,但話的意思卻很強硬。
楊梟真的沉默了,要知道徐家在官場上的影響力不小,徐家那位老爺子功成身退,徐家現任家主更是已經在中樞站穩了腳跟,底下的徐氏子弟開枝散葉,家族昌盛,枝繁葉茂。
再看云隱觀......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山頭,一座沒有香火的道觀,一只手都數得過來的人。
這都不是胳膊和大腿了,讓楊梟都忍不住瞥了宋清止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叔,您......真不是在吹牛逼?”
宋清止轉頭,瞇眼看向楊梟:“你說我要是現在捶你一頓,能不能把你最后兩年壽命也給捶沒了?”
楊梟一個寒戰,急忙后退:“我覺得我應該是當場去世。”
“那你還不給我閉了。”宋清止給了他一個白眼,掐滅了煙頭:“這次對徐家,你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一個茍延殘喘的儒門而已,惹了就惹了,你放手去做就是了,正好也是個鍛煉。”
對于師叔的霸氣發言楊梟已經習慣了,就是有點好奇:“那您專門來找我是為了......”
宋清止往沙發上一靠:“一來是好久沒見過你了,過來看看。”
“二來嘛,你這兩年的壽命不能白丟,不然人覺得你們家長輩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