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刀了楊梟一眼:“要不然請你來是干嘛的?”
楊梟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確實,賀宏伯要是順順利利的,那他也換不到那株鬼參了。
“我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平安符之類的東西可以讓我爸戴在身上。你畢竟也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我想以防萬一。”
楊梟不是神仙,吃飯睡覺上廁所總是要的。
賀儀雖然不懂陰陽風水界的東西,但她算是看出來了,在他們那個圈子,想要害一個人甚至都不需要露面,害人的手法層出不窮,而且出其不意。
所以今天回來之后,她一顆心便惴惴不安。
“平安符確實有,但對于你爸這種情況不頂用。”楊梟解釋道:“就沖高速路上那一茬兒,你應該不難看出對方的水平,而且對你爸的情況非常了解。后面用蟲降試探,說明對方也知道了你爸身邊有人。后面再下手,就不僅是針對你爸了,同時也會沖著我來,你覺得對方會想不到平安符這種東西?”
一般這種情況,對方的手段絕對不會小打小鬧,平安符能頂一下,卻是治標不治本。
看賀儀一臉失落,楊梟還是寬慰了一句:“不過你放心,對方布局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次失敗之后,他只用了蟲降粉試探,說明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最起碼這幾天,你爸不會有事了。”
聽到這話,賀儀的表情放松了幾分:“那就好......”
該說的都說完了,賀儀也不好意思繼續在楊梟房里待著,于是起身道別。
臨到門口,她腳下不小心一個趔趄,楊梟眼疾手快接了她一把。
溫香軟玉入懷,楊梟卻沒有任何反應:“你沒事吧?”
扶她站好,才發現她披著的開衫垮掉了大半,香肩外露,春光乍泄。
楊梟不小心瞥到一眼就趕忙挪開了目光。
賀儀也發現自己儀態不好,趕忙整理了一下外衫,發現楊梟不動聲色地后退了半步,心情有些復雜,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了。
從小到大,她還沒被男人這么無視過,一時間不知道該歡喜于楊梟的正人君子,還是該生氣他不懂風情。
“沒事,我先走了。”賀儀臉色冷下來,轉身就走,和來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楊梟看得摸不著頭腦:“這又是怎么了?”
第二天早上他調息完下樓,賀宏伯也已經起來了,正和四叔、賀儀一起坐在餐桌邊吃早飯。
“楊先生來啦?”賀宏伯放下手里的報紙,招呼楊梟過去坐。
四叔也沖著他點了點頭,打了個照面。
唯獨賀儀,面不改色地坐在位置上吃飯,楊梟一落座,她就起身擦嘴:“我吃好了。”
然后起身就要走!
楊梟更摸不著頭腦了,沖賀宏伯問道:“這是咋啦?”
賀宏伯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笑道:“女人心海底針,哪怕這個女人是我女兒,我也猜不透。倒不如,楊先生自己問問?”
“那還是算了。”楊梟連忙搖頭:“實不相瞞,我這一雙眼睛能看破天機地理,就是看不透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