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一點頭:“先找到賀總用過的杯子。”
賀儀小臉蒼白,忙問道:“到底怎么了?”
從她的角度看,賀宏伯現在沒有任何問題,越是如此,她越是心急,因為她什么忙都幫不上。
“被人下降頭了。”楊梟扒開賀宏伯的眼皮看了一眼,眼球上方有一道明顯的黑線。
賀宏伯臉色一沉。
不多時四叔就帶進來了一個已經碎裂的杯子,里面的茶水已經沒了,只有殘片。
楊梟拿過來聞了聞:“果然......”
賀宏伯還沒說話,賀儀便焦急道:“有辦法解決么?”
“嗯。”
楊梟不急著問原委,而是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紙,讓四叔幫忙準備了一碗水,燒掉之后融入水中,先讓賀宏伯喝下。
等賀宏伯喝完之后,他讓四叔拿來了一個大盆。
盆剛拿過來,賀宏伯便覺得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涌上來,“哇”的一聲就吐開了。
楊梟沒讓他去衛生間,而是等他徹底吐干凈之后,讓他自己看嘔吐物。
之間嘔吐物呈現出黑黃色,里面還摻雜著一些扭動的蛆蟲,光是看著都讓人幾欲作嘔。
賀宏伯看了一眼,差點又吐出來。
“現在沒事了,”楊梟坐下來解釋道:“你這次中的是蟲降,不算什么頂級的降頭術。看來對方是看高速公路上的局沒成,懷疑你身邊有人,所以使出這招來試探。”
賀宏伯擦了擦嘴,臉色陰沉下來:“我要入口的東西身邊人都會檢查,剛才茶水進門的時候四叔也查看過。”
剛才小會議室里的那幫人,身價加起來能買下整個川中都不為過,能送到里面去的東西每一樣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再加上還有一個四叔,按理說不應該這樣。
“這種東西和普通的毒藥不同,一般人檢驗不出來的。”楊梟搖了搖頭。
不過他倒是想到一點:“雖說是試探,但對方用的是降頭粉,而且沒有輔以符咒施法,說明對方本身并不會這一道。這種降頭粉在南洋十分流行,國內假貨比較多,真東西的渠道應該并不多。”
聽到楊梟這么說,賀宏伯立馬會意,看了一眼四叔,什么都沒說,后者就已經出門了。
賀儀惴惴不安地等在旁邊,緊緊地握著賀宏伯的手,生怕他再出什么問題。
楊梟倒是輕松了許多,抓人的事情和他關系不大,他只負責處理賀宏伯身上的難事。
相信以賀宏伯的手段,很快就能抓住下藥的人。
不多時,四叔便匆匆走了進來,老臉陰沉:“是阿城,今天來酒店之后他人就不見了,現在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怎么會是阿城!”賀儀一下子站了起來,明顯認識這個叫阿城的人:“他們全家都在爸爸的公司工作,他也是和爸爸一起長大的啊!”
說白了,阿城的身份放在古代就叫做家生子,最是靠譜不過。
可偏偏最忠誠的人,最后成了叛徒。
賀宏伯的臉已經黑了,冷冷道:“打電話回去,讓人把阿城的家人控制起來。我待他不薄,無論什么原因,背叛了我就沒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