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涂山渺只好使出了渾身解數,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用過了,老爺子就是不買賬。
聽完涂山渺的敘述,楊梟有些無奈。
他知道這倆人是在擔心自己,換做是自己在外面,同伴一聲不吭地消失在房間里七天七夜,他不會比涂山渺更冷靜。
不過他頗為無奈地看向了老爺子:“老爺子,您就沒想過和他們解釋一句么?”
老錢頭兩只腳往柜臺上一搭,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有這個必要么?”
看他如此隨性,楊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就在涂山渺美眸一瞪,又打算開吵的時候,他主動站起身來。
因為沒能休息好,他這一起身差點再度摔倒。
“梟哥!”
林游扶了他一把后,他擺了擺手:“我沒事。”
站穩之后,他才來到老錢頭跟前,手捏陰陽結,身子彎曲九十度,朝著老錢頭恭恭敬敬地一拜:“晚輩云隱觀第第七十六代弟子楊梟,多謝前輩指點!”
這一次,老錢頭倒是一改之前的暴躁和不靠譜,竟然站起身來,直立起身子,微微欠身朝著楊梟回禮:“臥云觀六十一代觀主,錢云深。”
聽到“臥云觀”三個字,楊梟身子一震,涂山渺和林游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唯有馮舟一臉懵逼:“啥?什么臥云觀?還觀主?老錢頭你說啥呢,你啥時候當過觀主啊?”
行完禮,錢云深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副看啥都不順眼的模樣,小眼睛一瞪:“你個臭小子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閉嘴吧你,吃白食都堵不住你的嘴。”
馮舟被罵得有點委屈,低下頭嘟嘟囔囔:“怎么就吃白食了,這幾份快餐都是我買的好吧?”
錢云深懶得搭理他,扭頭打量了一下楊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見到你們云隱觀的人。那老小子運氣不錯,收的徒弟也都不錯,不像我......”
他應該是想到了那個離家出走的錢三兒,擺了擺手沒說下去。
走回柜臺,他整個人往折疊床上一栽:“你師父怎么樣了?”
聞言,楊梟身子一頓,心里有點難受:“我師父他已經去世了,算起來快八年了。”
師父去世那年他下山,那年他十八歲。
四年大學三年婚姻,算起來到今天確實快八年了。
聞言,錢云深抖煙灰的手頓了頓,那張看啥都不順眼的老臉上閃過一抹恍惚的悲戚,但是很快便恢復了。
“呵呵,那老小子,成天沒事瞎折騰,難怪死得早,該!”
不過這一次,他的罵聲里聽不出來多少惡意,更多的是哀婉。
他很快就跳過了這個話題,而是將目光落到楊梟身上:“你小子這次收獲應該不小吧?”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受益匪淺!”楊梟語氣感激。
都不僅僅是受益了,簡直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
錢云深一擺手:“你也不用謝我,你看到的東西,是你自己的緣法,同時,也是你師父從我這里求的。十二年前,你師父就已經付過‘費用’了,所以你的感謝我就不需要了。”
說著,他一條眼睛徹底瞇成了縫隙:“但是看你現在的狀態,當初我不該和你師父‘收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