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躺在地上的查貢身子一震,楊梟直接讓黃成宣的人把他送到地下室關了起來,說不問就真不問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地下室里就傳來了查貢的慘叫聲。
好在昨晚黃夫人稍有好轉,楊梟便讓黃成宣先送去娘家修養,免得在這里受了驚嚇。
黃成宣見慣了風浪,看楊梟只字不提查貢的事,他也直接充耳不聞,完全交給楊梟來處理,他只配合。
其實查貢咒術發作的時候,楊梟的日子也不好受。
他坐在床上打坐,一身冷汗將衣服都濕透了。
林游在旁邊看著,生怕出什么問題。
不過相對查貢來講,他還好點。
林游和涂山渺抽空去地下室看了一眼,才到中午,查貢身上的爛瘡就已經遍布全身了。
他又痛又癢,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自己硬生生把皮肉都抓破了。
甚至才到晚上,他就一直在喊讓楊梟去見他。
不過很可惜,楊梟說了第三天,那就是第三天。
第三天天才蒙蒙亮,查貢就已經扯開嗓子喊了:“你不是想要解藥嗎?我給你!”
他慌了。
不過還是沒人搭理他,硬是拖到了晚上七八點,楊梟才帶著人下去。
楊梟只帶了涂山渺二人下去,怕查貢搗鬼,沒讓黃成宣他們跟著。
“怎么,想通了?”
楊梟下去的時候,查貢還在地上喘息,他的一只手被手銬拷住,眼下瞅著半死不活的,和一條死狗差不多。
他半晌才艱難地抬起頭來,看向楊梟。
剛看到他第一眼,就連楊梟都嚇了一跳。
才短短一天兩夜,查貢就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
他的衣服已經被他自己撕扯開了,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全都生著硬幣大小的紅瘡,密密麻麻的一片,基本看不出來幾塊好肉了,整個人腫了一圈。
現在紅瘡不僅蔓延到了臉上,甚至已經開始有了潰爛的趨勢,有些已經在往外流膿了,混雜著血水,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涂山渺倒是面不改色,林游給惡心壞了,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楊梟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跟前,語氣輕松:“怎么樣,想好了么?”
說查貢面目全非,其實楊梟也差不多,他身上的黑斑幾乎把半張臉都遮住了,不然的話也能看出來他現在臉色有些蒼白。
查貢看了他一眼,扯開了嘴角:“呵呵,你這兩天也不好受吧?”
確實不好受,別看查貢疼得鬼哭狼嚎的,但一直沒忘了念咒驅動蠱毒折騰楊梟。
可惜,他低估了楊梟的忍耐力,同時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交不交就是一句話的事。”楊梟懶得和他廢話:“你要是不愿意交,我現在就可以走,明天來給你收尸就是了。”
聽見楊梟語氣如此隨性,查貢恨得雙眼流毒:“你就不怕我拉你同歸于盡么?”
“之前我就說了,我還有十四天,但你只有這三天。我耽誤這三天,還有別的機會可以解蠱。但你就不一樣了......”楊梟微微勾唇,他的笑容在查貢看來無比惡劣:“你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有的選,但你已經沒得選了。”
楊梟在凳子上坐下來,優哉游哉道:“如果你說不給,我現在轉頭就走都不帶猶豫的,你可以試試看。”
話說完,查貢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