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游在,確實省下了楊梟不少事,在安撫亡魂這方面,林游絕對是專家。
他的引魂幡一亮,扯開嗓子一嚎,現場凡是和顧家沾親帶故的人都紅了眼圈。
顧曄還好,他雖然淚流滿面,但性格要沉穩一些,而且還是個領導,盡管動容,但還是很快接過手絹抹了抹眼淚。
顧松則要豪放不少,一邊哭天抹淚,一邊轉頭沖楊梟道:“不是我說,楊先生你這個小弟的歌聲太有感染力了,我總覺得他要把我也給送走了。”
之后的一個星期,一行人直接住在了顧家村,吃喝都按照最高標準招待。
倒是顧曄沒待兩天就得回去,臨走前握著楊梟的手道:“昨天我父親已經來過電話了,老爺子的情況穩住了,這還要感謝你啊楊先生。”
楊梟擺了擺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弟弟頑劣了一點,讓您見笑了。”顧曄比顧松大不了多少,但說話老氣橫秋:“您放心,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后,該給您的補償和謝禮一分都不會少。我們留個聯系方式,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盡管開口就是。”
楊梟沒有拒絕,和他客套了幾句之后,顧曄就上車走了。
武思文在后面聽著,沖涂山渺道:“大妹子你聽見了么,顧曄說的這番話里,最貴重的謝禮,就是最后那句話了。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錢好賺,可是人情最珍貴。要我看我兄弟這身價真是水漲船高了,大妹子你可得看緊點兒。”
涂山渺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指甲,聞言十分淡然:“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拴在褲腰帶上都能丟。再說了武哥,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倆是一對了?”
“這還不是啊?”武思文愣了愣。
“當然不是!”涂山渺一撩頭發,將手腕上的一條紅繩拿出來抖了抖,風情萬種道:“本小姐命里有人了。”
武思文不明白她的意思,楊梟卻看得出來那是什么,涂山狐仙紅線。
涂山渺手上戴著一根,預示著她有一段前世注定的姻緣。
這下連他都開始好奇了,能收服這只妖精的,會是怎樣的男人。
一周后,祖墳休整完成,林游的活兒也干完了。
看在他這些天哭喪哭得嗓子都快冒煙的份上,顧松給謝禮楊梟分了他一半,武思文還從顧松補償的錢里抽了一份出來。
不過讓楊梟意外的是林游居然沒要,只見他一臉諂媚地貼著武思文道:“文哥,這兩天我聽說你是搞建設的,你看我們落塘村怎么樣?”
武思文立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不出來啊游子,走出大山里還念著鄉里鄉親,講究人!”
他沖著林游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這不是想著老祖宗們都走了,鄉親們不用苦守在村里過窮日子了嘛。我媽走得早,我爹從我出生起就守在祠堂,我是吃鄉親們的百家飯長大的,這份情我可不敢忘啊!”
武思文也不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顧松聞言也急忙表態,表示自己能摻一腳,文件方面他來搞定。
不過他和武思文的目的不一樣,還是顧曄臨走之前說的:像楊梟這種人,能拉攏則拉攏,好處多的是。如果他本人油鹽不進,那就從他身邊人下手。
這不,他這就找到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