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想和沙原介紹蘇蘭心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她給搶先了,而后又提醒了他一句,心里正氣不順。
“怎么,那小子一表人才,你看上眼了?”
蘇蘭心不悅地皺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指的是,一般人被我們搶活兒,而且你還說了那么多明里暗里貶低的話,肯定會有所不滿。但是他想都沒想立刻就答應了,并且在飛機上他還......”
她本來想把楊梟的疑點告訴趙千洲,沒想到還沒說完,后者就不耐煩地打斷:“蘭心,我倒是很少見你對什么人觀察這么仔細。”
“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那小子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江湖術士而已,即便是我們風水陰陽界的人,那也不值一提。他之所以答應得這么干脆,是因為我擺出了自己茅山大弟子的身份,而他卻連自己的師門都說不出口。”
“至于你說飛機上的事情,那就更不用在意了,他們這些江湖術士,但凡看到人有什么小病小災,都要夸大其詞一番,這次不過是誤打誤撞。”
“不然的話,他都沒檢查過那個空乘,怎么可能看出她中了降頭?別忘了,當時那個空乘是趴著倒在地上,連我都做不到。”
蘇蘭心原本想說的就是,你做不到,但楊梟卻做到了,以此來提醒趙千洲等會兒行事小心,別被其他人摘了勝利果實。
可是一看趙千洲臉色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她也收回了話頭。
作為趙千洲的青梅竹馬,她最了解趙千洲的脾氣。
他看似謙虛低調,實則內心是有些驕傲的。
畢竟這一屆的茅山弟子里,他就是最優秀的一個,甚至放眼風水陰陽界的年輕一代弟子里,他都稱得上是翹楚。
而楊梟看著比他還要年輕,并且出身小門小戶,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絕不相信楊梟能做到。
如果蘇蘭心再勸,他不但聽不進去,反而還要懷疑蘇蘭心是不是瞧不上他。
所以她干脆不吭聲了,幫著趙千洲做好了法壇。
趙千洲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換上了一身茅山法袍。
看到他身上的裝束,楊梟暗道:“準備得真是齊全啊......”
陳漁在旁邊恰好聽見,不免請教一句:“有什么說法么?”
“他身上這身法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也不是為了唬人用的,少說傳承了三代天師,每一次作法都會穿在身上,吸收無上道法,如今已經算得上一件法器了。光是這么一件衣服,拿回去放在家里,百邪不侵,穿在身上作法,更是能多加兩成的勝算。最起碼,自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而且趙千洲后拿出的桃木劍,也比從前許澤仁身上帶的那把更好,可見其在茅山的地位絕對比許澤仁要重。
也足以說明,他們兩個并非臨時起意,而是早就有備而來了。
陳漁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然有些好奇地看著楊梟:“說起來,剛才趙千洲問你師門的時候,你怎么都沒說啊?我之前聽我爸說你們云隱觀的人都走光了,你說了指不定他們能認識你師叔師伯什么的,至少不會上來就搶活?”
楊梟對此很無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再說了,他們能不能搶走這個活兒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