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霧城到天府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上楊梟都在閉目養神,陳觀山一肚子的話也沒機會問。
“先生,到了。”
楊梟睜開眼,知道他們現在位處天府城的郊區。
車上了一座小山,從山腳開始,就是一條雙排四車道的路,直達山頂。
道路兩邊樹木聳立,郁郁蔥蔥高聳筆挺。
楊梟看了一眼這些樹木的品種,不夸張地說,光是這些樹斗能在龍都三環買一套三居室。
山頂上有好幾處住房,其中最大的一棟樓,放眼整個天府城的別墅區都找不出第二棟比它更大的。
在進入住宅區的山門處,還立著一個牌坊,上面雕刻著兩個大字——陳氏。
從半山腰開始,就已經停了一長溜的車,等了一堆人。
這里面除了陳家的親戚,還有天寶系的高層,全都在等待著陳觀山這位大佬歸來。
陳觀山不回來,對于他們來說就缺少了主心骨。
看到他的車回來,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已經看到了眉目。
車雖然停了,但是楊梟卻沒下車。
陳觀山心領神會,立刻搖下車窗,十分暴躁地喊道:“都他媽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從我面前消失!”
別看陳觀山在楊梟面前畢恭畢敬,但是這一刻,他身上氣勢凌人。
天寶系的大佬一身江湖匪氣,霸道十足。
外面等著的一群人被陳觀山這一嗓子之后,一秒鐘都沒遲疑,直接作鳥獸散。
楊梟這才拉開車門下車。
仆人都暫時回避了,只有一個老管家跟著,陳觀山陪在左右,帶著楊梟一路往主宅走去。
“說說你們家的情況吧。”
陳觀山點點頭,不加隱瞞:“三個月前起,家里的生意就接連出了幾次小事故。雖說是小事故,但也不該出現。”
陳觀山說的小事故,可能是價值好幾個億的損失。
“不過生意上的東西都無所謂,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重點是兩個月前開始,公司里就接連有人出事。”
“一個月前,我家里幾個子侄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意外。”
“而在這兩天,我自己家里人也出事了。”
根據陳觀山所說,他家里除了老婆之外還有一兒一女。
老婆王淑玉是最先出事的,一周之前,她就突然變得瘋瘋癲癲的,而且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惡臭。
并且在這一周的時間里,這個情況還在加重,導致陳觀山都沒法和她共處一室了。
而一兒一女是這兩天出的事,兩個人癥狀沒有王淑玉那么嚴重,但是現在也都昏迷不醒。
“如果只是損失點錢財,那對于我來說不痛不癢。可現在家人遭殃,我實在是坐不住了,這才上觀里求先生出手。”
楊梟一邊聽著陳觀山的話,一邊把沿途的景象打量了一遍。
陳家這棟宅子設計就是老道士的手筆,外人看只知道走的是復古路線,殊不知里面大有玄機。
在聽完了陳觀山的敘述之后,他也沒開口說話,甚至都沒有要進門的意思,也沒有任何表示,就這么徒步走了一個多小時。
這么熱的天,陳觀山和老管家就這么陪著他一趟又一趟地走,兩個人都是滿身大汗。
老管家忍不住嘀咕了:“老爺,不是我懷疑您,只是您看這小先生看起來這么年輕,怕是不太靠譜啊......”
在一般人看來,在這一行里的高手就算不是童顏鶴發仙骨飄飄的老人,也應該是個成熟穩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