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擔憂說著,“我先到外邊喊醫生過來,讓他來看下清淺的病情,淵銘,你在這好好守著清淺,這會她最需要你。”
“好。”霍淵銘應著。
看著所有人都在圍著蘇清淺轉,連霍淵銘也因為蘇清淺而忽視她的存在,周柔心里既氣憤又驚慌。
她很怕蘇清淺為霍淵銘擋刀這個事情,讓她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從此她就在他心里生根發芽了。
不,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她一定要扭轉局面,讓霍淵銘的心重新落在她這邊,更不會讓蘇清淺得意太久。
見自己在病房里絲毫沒有存在感,周柔很有眼力見離開了。
她走后,唐霜就帶著醫生走進病房里,醫生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個小時,蘇清淺的病情才穩定下去,她也沒再繼續喊疼了。
沈照雪朝著唐霜說著,“親家,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守著就好。
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就行,我不想我們家小淺留遺憾,更不想讓她受委屈。”
唐霜更加覺得霍家愧對他們蘇家這一家子,當初蘇父是為了救霍老喪命的,原本他們讓淵銘娶清淺,就是為了補償他們。
但這樣做反而讓清淺更加受苦,還傷透了她的心,眼下她又為了救淵銘生命垂危。
他們蘇家對他們霍家的這份恩情太重了,她都覺得他們都有些無力償還。
“好,那我先回去,淵銘,你在這里好好守著清淺,一有什么情況,你立馬給我打電話。”
“嗯。”霍淵銘冷聲應著。
剛做完手術的這幾天,蘇清淺胸口處的傷口總是反復發炎和惡化,醫生和護士一直在病房里進進出出的。
這幾天,霍淵銘一直守在病床邊,看著蘇清淺蒼白的小臉,看著她無意識的喊疼,他沒有一點辦法,神色籠罩著一層層化不開的陰鶩。
昨天晚上,因為傷口發炎,蘇清淺又開始發燒,本就沒有什么肉的小臉此時瘦的有些脫相了,這讓霍淵銘的心更是緊緊揪著的,只能握著她冰冷的小手,給她些許溫暖。
現在他只求著她能快點好過來。
但是如果蘇清淺的身體當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養她一輩子。
到了凌晨三點鐘時,蘇清淺才緩緩醒了過來。
醒來那刻,她就感覺胸口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因為麻醉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她每呼吸一下,胸口上的傷口就像是被扯開般,好痛……
她疼得小臉緊皺起來,還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終于醒了。”守在病床旁的霍淵銘眉頭舒展了幾分。
“傷口很疼?”他嗓音透著一股關切。
蘇清淺只覺得說話都有些費勁,只能點了點頭。
霍淵銘目光透著一抹幽深,“為我擋刀,這事你居然敢做得出來。”
她沉聲音沙啞,“我當初沒想那么多。”
要是重來一次,她肯定沒有勇氣這么做,太疼了。
“我口好渴。”
“霍淵銘立即從桌面上拿起水杯,接了一杯溫水,然后又將病床給搖了起來些,小心翼翼給她喂了水。
喂了半杯水后,蘇清淺也不渴了,霍淵銘又將病床的高度給調平,暖聲說著。
“睡吧,我在這里守著你。”
霍淵銘突如其來的關心以及體貼讓蘇清淺有些不知所措。
他對她的態度好像有些轉變了,但轉變得有些快。
蘇清淺斂去眸底那股暗淡,“我不用你負責,真的,你不必要因為感動就對我轉變態度,我救你是我自愿做的。
平時我要是撞見一條狗碰到危險,我也會上前營救,我之所以救你,只是我的性格使然,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或者憐憫。
之前我們說好的那個條件也算數,你要跟我離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是依舊是接受的。”
“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沒有同情或者憐憫你,我只是想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樣我才能安心,不然你想我一輩子都活在慚愧和悔恨之中嗎。”
霍淵銘伸手敲了敲蘇清淺的額頭。
他這話反而讓她放下了一些防備。
原來霍淵銘是為了報恩才對她好,而不是因為同情她,才對她好。
這兩種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她不需要靠憐憫去獲得一個男人的愛,因為那種愛情太虛無和不堪一擊了。
過會兒,她就徹底沉睡了過去。
霍淵銘看了她一眼后,才起身往病房外頭走出去,他想到外頭抽根煙。
剛走出走廊時,他就碰見剛打完一瓶熱水的沈照雪。
“小淺,她醒過來了嗎。”
“她醒了會兒,剛才又沉睡過去了。”
沈照雪緩緩說著,“淵銘,你跟我們家小淺不合適,我想小淺有一天會明白這世界上不止你一個男人,還有一個更適合她的男人出現的。
既然你對她沒有半點感情,就不要給她任何的希望,這樣你們才能斷得更加干脆。”
霍淵銘神色冷沉了幾分,“我知道了。”
蘇清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一點。
看到她媽媽一直守在床邊,臉色顯得十分憔悴,她心里涌出了幾分內疚。
“媽。”蘇清淺聲音透著一股喑啞。
“醒來就好。”沈照雪臉上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就這么喜歡霍淵銘,喜歡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她頓了頓,有些無奈問著。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下意識就做出那種舉動,我就是看不到他受到半點傷害。”
“霍淵銘他不是你的歸屬,他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我知道,我們最近有在準備離婚,只是霍老太太的身體不好,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只能等她身體轉好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這樣也好,趁這段時間你好好整理下心情,收下心。”
“好。”
霍淵銘一下班就往醫院里趕,正好沈照雪不在,她回去給蘇清淺拿干凈的換洗衣物。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好點了?”霍淵銘坐在床側,關心問著。
“挺好的。”
霍淵銘又拿起桌面上的蘋果,拿起水果刀給蘋果削皮。
他手指纖長好看,拿起水果刀來也不含糊,動作流利,蘋果在他手里聽話極了,削出來的水果皮不見斷的。
很快,他就蘋果給削好,還將削出來的蘋果皮給扔進垃圾桶里。
他將蘋果洗干凈,切成一小塊,然后拿叉子叉起一小塊蘋果,遞到蘇清淺的嘴邊。
蘇清淺嘴饞了,便吃了好幾塊,沒過會兒,一顆蘋果都被她吃進了肚子里。
霍淵銘嘴角別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還要嗎?”
“不了,肚子有點飽了。”
話剛落,蘇清淺的臉色就浮現幾分難看,她想要上洗手間了,小便的那種。
她現在胸口還疼得厲害,雙手稍微用力便會扯動傷口,引得劇烈的疼痛感。
她上洗手間的時候都是她媽在旁幫忙脫褲子和穿褲子的。
眼下她媽出去了,只有霍淵銘在這。
她總不能讓他伺候她上洗手間吧,再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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