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抽出枕頭,卻驚動了熟睡的人兒,南星被夢魘纏身,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很少哭,沈行之竟有瞬間慌了神。
想要去幫她擦去眼淚,卻聽到南星的低聲呢喃。
她在叫阿深。
在叫阿深哥哥。
所有的情緒都消失全無,沈行之很想叫醒她,問清楚這個阿深到底是誰!讓她在夢里都掉眼淚......
南星是被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
走出房間,有工人拆換著門。
她一臉茫然,恰好陳媽走來解釋著,“先生說這門的顏色不好看,所以叫了人來換門。”
南星更加討厭沈行之了,他連個安穩覺都不允許她睡。
“沈行之呢?”
“先生還在睡覺。”
南星走出客房,指揮著工人去拆沈行之的門,她睡不好,他也別想睡。
做完這些她便去吃早飯,剛將面包放進嘴里,陳可可就來了電話。
她和傅云深到了。
南星迎接了出去,一輛很不起眼的大眾車,陳可可的手從里面探出來招呼著她,讓她上車。
很像街頭秘密交易。
上了車,才發現只有兩個人,陳可可笑得已經咧不開嘴了,說出去誰信啊,票房幾十億的影帝,親自開車帶她來見閨蜜。
駕駛座上的傅云深回過頭來,將漂亮的袋子遞過去,“平板在里面,姐姐下次可不要這么粗心了。”
南星說了謝謝。
“啊呀,謝什么呀阿星,影帝很隨和的,性格超好的,對了影帝大佬,不要一直叫我們阿星姐姐嘛,阿星很小的,才26歲。”
傅云深笑了笑,“我25歲。”
陳可可八卦臉,網上可是寫著影帝28歲,這年頭居然年齡也有造假,該不會名字也是假的吧?
應該不會吧,也沒有消息說他出道改過藝名。
“姐姐畫的這樣好,我給姐姐介紹個工作吧。”傅云深的眼神一直落在南星的身上,他的音色很酥,很是撩人,尤其是喊姐姐的時候。
南星輕咳一聲,“叫我名字就好。”
“是呀是呀,大家不要這么見外,以后都是朋友。”
陳可可的話讓傅云深順勢開口,“那我以后叫阿星。”
“阿星,有興趣當演員嗎?張導有部新電影在籌備,女主角是位畫家,而你剛好會畫畫。”
“可阿星不會演戲呀,專業不對口。”
“張導出了名的最會培養新人,阿星,我認為你很符合我心中的女主角,要不要跟我去試鏡看看。”
南星沒什么興趣,她正要拒絕,聽到傅云深和陳可可聊天。
“很多不會演戲的人都去試鏡了,今天一早更夸張,有個當模特的也去了,叫什么戴什么來著。”
“戴安娜!是不是!”
傅云深點點頭。
陳可可來了脾氣,慫恿著南星一定要去試鏡一次看看!
戴安娜一個模特都有臉去,他們家阿星又美又會畫畫,憑什么不去試一試!
南星同意了。
她要親手為枉死的寶寶報仇!
......
這是沈行之第五次看到南星從一輛大眾車上下來了。
這車不是在清晨就是在晚上來,南星每次下車后臉上都很開心,他查過車牌號的主人是誰,每次的結果都不一樣,想調取監控,那車窗是防偷窺的。
這讓沈行之很是不爽。
他推掉大部分工作陪南星在家里,她呢?每天冷著他,把笑臉留給別人。
兩個人冷戰一個星期了,沈行之已經不想忍了。
他在南星的臥室里等她回來。
南星進來的時候是笑著的,看到他的時候,笑意消失了。
但也終于,跟她說了一個星期以來的第一句話。
“請你出去。”
沈行之背靠著窗外,站在那里望著她,“這一個星期里你都在跟誰見面。”
南星白了他一眼。
“還沒離婚之前,你是我的妻子。”
“那就去離婚。”南星不想再忍沈行之的壞脾氣,“現在就去。”
“你就只會說這兩個字?南星,這一個星期我一直在讓著你,你別......”
“別不知好歹,是嗎?”南星打斷他的話,“沈行之,你每晚都去見戴安娜不回家,現在又跟我說這些話,是我一直在忍你。”
“誰說我晚上不回家。”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陪完她后還愿意回家,回到家來賞賜我一個眼神。”
沈行之克制著情緒,他們以前沒這么吵過的,南星也不是這么無理取鬧。
“沈行之。”她一直想要體面,所以不和他說話,避免爭吵,“我祝你和戴安娜幸福,也請你不要管我的事情。”
“我和安娜......”
手機鈴聲打斷兩個人的對話,沈行之匆匆接起,聽著戴安娜向他報喜,“今天的試鏡很成功呢,副導演他們都夸了我,導演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很滿意。行之,我棒不棒呀!”
“嗯,做的不錯。”
南星再也忍不住,“狗!”
她去了書房,將房門鎖的死死的,很久后南星才平復好心情,將眼淚忍了回去。
拿出袋子里的東西,是雜志社的經理為了彰顯誠意親手寫的邀請函,請南星今晚去吃飯的,可可特意一早開車來交給她。
聽可可說昨天交上去的畫稿驚艷了所有人,經理連夜安排餐廳和邀請函,希望南星不要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同時被送來的還有明天試鏡的劇本,這幾天她一直在練習演技,南星對演員這一行業并不感冒,之所以這樣努力,就是為了把戴安娜踩在腳下!
下午的時候南星出了門,要自己開車去餐廳時,接到了可可打來的電話。
“阿星,車在老地方,等你!”
上了車南星才知道,今晚宴請的還有傅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