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指了指她手中提的藥袋子,皺眉問。
“是他讓醫生給我開的......小煙,我有點累,我先進房間休息下。”
她不想再提陸景洐,止住了這個話題,神色疲倦地走進鐵藝大門里。
“對了,周易呢?”
走了幾步,想起似乎沒見到周易,扭頭問秦煙。
“他剛剛接到一個電話,然后就急匆匆離開了。”
“他沒事吧。”
她被陸景洐帶走時,周易有阻攔,和保鏢發生了沖突。
“沒什么事。”秦煙回道。
“那就好。”
時念松了口氣。
看著她離開的蕭索身影,秦煙心疼得厲害。
心里頭恨不得將陸景洐大卸八塊了才好!
馬路上。
一輛炫酷的跑車,疾馳著。
車里的周易,嘴角和眼睛都受了傷,青青紫紫的。
他臉色很陰沉,嘴里不時爆幾句粗口。
一個急拐彎,車子繼續疾馳,不多久,停在一棟別墅前。
他打開車門,余光瞥到后車座的藍色妖姬,像是被刺激到了,抓起一把花,就朝著地上摔去,再狠狠踩上幾腳,剛剛還完美無瑕的美麗花瓣瞬間被踩成了一癱爛泥,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對著花發什么瘋,快進來,你爸他現在氣得高血壓都上來了。等會你進去,千萬別再惹他生氣。”
一個打扮頗為貴氣的中年婦人,從別墅走了出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周易。
周易眉宇間堆砌著暴躁,收回了腳,終于是放過那些花。
往里走去的時候,婦人發現了他臉上的傷,當即心疼地問:“小易,你的臉怎么受傷了,疼不疼?”
伸手要摸,被周易不耐煩地揮開:“媽,我煩著呢,別問了。”
進到別墅里,大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眉頭緊鎖的中年人,一看到他,二話不說,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就朝他狠狠砸去。
這下可以確定,周易的暴躁是有一定遺傳的。
周易身體一躲,杯子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你個逆子,還敢躲!”
周正罡看到自家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就疼頭。
之前的婦人趕緊過去,伸手幫他撫了撫胸口,“老周,孩子還小,你別......”
“都二十一了還小,慈母多敗兒,他現在這個混不吝的樣子,就是你慣出來。”
看到她還幫著那個小混球說話,周正罡連她一起罵。
“爸,你別遷怒媽,你要說什么就趕緊說,我還有事要忙!”
周易一屁股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往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煙,剛要抽出一根,被她媽用眼神制止。
他煩躁地又將煙放回口袋。要不是他爸用停掉他所有的銀行卡來逼他回來,他怎么都不愿意回這里。
每次一回來,就挨罵,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周正罡氣得不行,喘著氣怒吼:“你有個什么正經事,還不是整天玩女人。我告訴你,你玩其他女人,我不管,但你不能動陸景洐的女人,三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你是不是還想被陸景洐打斷一只手。”
提起三年前的事,周易就恨陸景洐牙癢癢。當年,只因為他和時念在酒吧貼身跳了個舞,陸景洐竟就報復他,硬生生讓保鏢打斷他一只手,到現在只要下雨,他的左手就會隱隱泛疼。
他眼里翻滾著陰冷的恨意,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