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鑫冷眼看著他們丑陋的嘴臉,心里直犯惡心。一句話都沒說,推開他們,直接走了。
京都周家。
時念和前幾日一樣,正給阿澤按摩小腿,防止肌肉萎縮。就在這時候,一道極其沙啞的細小聲音響起:“樂樂。”
聽到聲音的時念,猛地扭頭看向床頭,就見之前一直緊閉著雙眼的阿澤,竟醒來了,正流著淚,深深凝視著她。
“樂樂,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緩緩抬起了手,但還沒觸碰到時念,就無力地垂落下去。
時念傾身過去,握住了他的手,激動地說:“阿澤,你不是在做夢,我沒死。”
“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
周響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他將時念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眷戀地摩挲著她的掌心。他流著淚,眼里滿是愧疚,嘴里一直道歉:“樂樂,對不起,對不起!”
時念知道他還在為之前下藥將她弄暈后,強行帶走的事,深深自責和愧疚。
“阿澤,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現在你就好好養身體。”
她也不是很想再提,因為都是痛苦的記憶。
雖然她不再怨恨阿澤,但心里的隔閡,其實已經存在了,她和阿澤無法回到之前了。他們的中間,出現了一條難以愈合的縫隙。
“要喝水嗎?”
她轉移了話題,在男人點頭后。她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輕輕抬起他的頭,將水慢慢喂進他嘴里。
“還要喝點嗎?”時念看著他,溫聲問。
“不了。”
周響不管是喝水還是沒在喝水,一雙眼睛都一錯不錯的盯著她,似乎生怕眨個眼,她就消失了。
“樂樂,你不怪我嗎?你狠狠打我,狠狠罵我好不好。”
他紅著眼,哀求著時念打他。眼前的女人對他越好,他內心的愧疚和自責,就越深。他抓起時念的手,重重朝他自己的臉打去,只有這樣他才稍微會好受點。
時念反應不及,這一巴掌還真打了下去。
而剛巧,何依依和周老爺子推門而入,看到了這一幕。
“周爺爺,她竟然打人,這個女人簡直太惡毒了。還是趕緊讓她走,不要讓她留在這里,不然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惡毒的事來。”
何依依這下算是抓到了時念的小辮子,當即怒聲說道。
周老爺子也氣得不行,當即上前,二話不說,就出手,很重的扇了時念一巴掌。
雖然周老爺子年紀大,但手勁不小,一巴掌下去,時念的小臉立即紅腫了起來,而且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躺在床上的周響,身體還非常虛弱,雖然拼了命地想要阻止,但身體卻很不爭氣,連坐都坐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時念被打。
他憤怒地瞪著周老爺子和何依依,雙眸如浸染了血,紅得快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