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藥瓶之后,他又馬上去找了當時開玩笑的那個富二代。
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那個富二代,但是無人接聽。
他趕緊開車來到了那個富二代的家,卻被告知,對方還在酒吧沒有回來。
沒有辦法,溫思鶴挨個挨個的打了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的電話,最后終于得到了那個富二代的位置。
是在天空之廊,但是十分鐘前,對方一個人離開了。
溫思鶴馬上把車開去了天空之廊,想問問門口的保鏢,那個富二代到底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大概就在十分鐘之前吧,他接了一通電話,就走了。”
溫思鶴的眉心擰緊,馬上讓人調了周圍的監控。
但還不等他調查,富二代的家人就給他打了電話。
“他死了,我兒子死了,被大卡車撞死了。”
溫思鶴如墜冰窖,他甚至有些迷茫,這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在他要尋找那個人的關鍵點,突然被撞死了。
巧得離譜。
而醫院里,醫生拿著溫思鶴的瓶子,正要化驗的時候,這邊的主任告訴他,現在秦泊淮正在這個醫院。
“秦醫生來醫院做什么?”
“你忘了么?咱們院長上個月就約了他來給醫生們現場做教導手術,大家都得去看,你也得去。”
這個男醫生只好點頭,將藥瓶子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跟著去了那邊。
秦泊淮已經開始上課了,聲音溫文爾雅,現場的女醫生們全都露出了花癡的表情。
因為學醫的人里,極少有長相這么出眾的。
兩個小時后,授課結束。
秦泊淮往外走,男醫生想到什么,馬上追上他,追問了一個手術過程中會出現的問題。
秦泊淮沒有猶豫的就回答了他,抬腳要離開時,他看到男醫生拿出了那個藥瓶子。
腳步一頓,男醫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而是詢問一旁路過的護士。
“我現在要用那個儀器,沒人用了吧,好,我馬上過去。”
他剛要離開,秦泊淮的聲音就傳來。
“是要化驗這瓶藥么?”
男醫生沒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搭話,畢竟秦泊淮在醫學界里的地位很高。
“是的,朋友托我化驗的。”
“這不就是一瓶普通的褪黑素么?”
男醫生靦腆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可能朋友覺得有問題吧。”
“是么,能給我看看嗎?”
男醫生毫不懷疑的將藥瓶放到了他的手上。
秦泊淮在底部看了一眼,又還了回去。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喊了男醫生一眼,男醫生轉頭說了幾句,然后抱歉的對秦泊淮笑笑。
“秦醫生,我得趕緊過去了,待會兒那個儀器還有其他人要用,我都是臨時預約的。”
秦泊淮把藥瓶還了回去。
男醫生并未察覺到不對,趕緊離開。
秦泊淮也沒有在這里多留,一直回到自己的汽車上,他的指尖淡淡的敲著方向盤。
他周身的氣壓很低,從一旁拿過煙,低頭熟練的點燃。
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了剛剛的藥瓶,輕笑一聲。
男醫生化驗結束,打了溫思鶴的電話。
“思鶴,化驗結束了,就是普通的褪黑素,沒有其他成分,你要是睡眠不好的話,可以用。”
溫思鶴本就不愿意接受那樣的真相,現在反而是松了口氣。
他和秦泊淮,謝楓,傅燕城都是從小就認識,實在不愿意任何一個人出現什么情況。
現在謝楓的貿然離開已經讓他很難受,如果秦泊淮還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身份,他一定會瘋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
“那這褪黑素還給你送回來么?”
“不用了,我在家門口的藥店隨便買點兒其他品牌的,反正成分都是一樣的。”
男醫生本來想說自己在醫院碰上秦泊淮的事情,但是想想溫思鶴是編劇,對醫院的事情肯定不感興趣,所以沒有說。
溫思鶴掛斷電話,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心已經出了一層的汗。
他剛洗完澡出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讓人打聽了一下那個富二代的情況。
當年富二代在包廂里說的那句,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今天特意看過秦泊淮的耳垂,分明是沒有痣的。
左想右想都想不通,他穿上衣服,親自開車去那個富二代的家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