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要睡過去的時候,他的唇瓣一直在她的唇上磨挲。

    “眠眠。”

    “眠眠。”

    盛眠都有些害羞,這一整天實在太荒唐了。

    “別喊了。”

    她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又覺得十分的幸福,幸福的有些不真實。

    “我想喊,多喊你幾聲。”

    “眠眠,愛你。”

    “傅燕城,我真的不想要了。”

    話已經被堵到了嗓子里。

    傅燕城安靜的看著她的臉,她已經昏睡了過去。

    外面在下暴雨,敞開的一條窗戶縫里,晚風吹進來,讓窗簾都開始飄搖。

    這場大雨下了很久,他不知疲倦的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夢里的她都反應劇烈。

    給她洗了澡,吹干了頭發,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七點。

    瓢潑大雨還在繼續,甚至還有雷聲在轟鳴。

    傅燕城看著她的臉,沒忍住又親了下去。

    夢里,盛眠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濕濕的,有什么溫熱的液體落在她的臉頰上,又變得冰涼。

    她努力想要醒來,但是這兩天跟傅燕城實在太荒唐了。

    她只覺得幸福,一種直達骨頭深處的幸福。

    她在昏睡過去之前,也想回應傅燕城的那句話。

    愛你,我也只愛你,所以不要再吃其他人的醋了。

    可她沒機會再說這句了。

    伴隨著又一聲經雷聲,臥室外面有人敲門。

    是謝楓。

    “燕城,那人在外面等著了。”

    傅燕城渾身一僵,緊緊抓住盛眠的手。

    盛眠在夢里也回應他,抓住他的手指。

    傅燕城將她抱起來,朝著樓下走去。

    謝楓站在過道里抽煙,看到他渾身的沉重氣息,沒有多說什么。

    他們都覺得自己很強,不管是在帝都,還是北美,都有很強的勢力。

    但是這個世界實在太大了,大到無法想象。

    如今只是一個BK,背后的實力就已經深不可測。

    那匯集著眾多天才的研究基地,又是什么地方?

    傅燕城將盛眠抱得很緊。

    打開客廳的門時,外面的風雨飄搖瞬間灌了進來,就如同此刻他的心境。

    他眸色沉沉的看著外面等著的那輛黑色的車。

    如果他可以不計一切后果,那他現在就能把這個所謂的K先生干掉,但那樣的話,盛眠會因為那種藥,將面臨著幾百倍的痛苦。

    他深吸一口氣,看到兩個保鏢走了過來。

    保鏢的臉上都戴了面具,恭敬的跟他行了個禮,示意他將盛眠放開。

    傅燕城緊緊的抱著人,強壓著心頭的那股暴虐。

    謝楓站在他的身后,知道他心里難受,終究還是沒忍住。

    “放手吧,以后總有見面的機會。”

    但這個以后是什么時候,沒人說得清。

    傅燕城低頭,看著懷里還在沉睡的女人。

    她因為前幾天的痛苦,已經瘦了很多,變成了小小的一只。

    她看起來是這么的恬靜乖巧。

    他深吸一口氣,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眠眠,等我,我很快就來找你。”

    “等我。”

    夢里的盛眠有些不安的皺緊眉頭。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總覺得眼皮太沉重。

    她的手只能下意識的緊緊攥著自己熟悉的布料。

    是不是要和傅燕城分開了?

    不要。

    傅燕城將她放進了保鏢的懷里,但是她的手卻緊緊的攥著他的袖子,怎么都扯不開。

    保鏢有些為難,下意識的便朝汽車里看了一眼。

    傅燕城便明白了,那個所謂的K先生一定在里面。

    想到這,他的視線看向汽車,和里面坐著的男人遙遙相對。

    男人的臉上戴著面具,沒說什么,只是安靜的點著自己的膝蓋。

    下一秒,傅燕城將盛眠抱著,大踏步的朝著汽車走過來。

    “嘭!”

    他一把將汽車滑動門拉開,看著坐在里面的男人。

    男人的身高和他差不多,周身的氣息溫和又凌厲,誰都沒有說話。

    傅燕城將盛眠放在座椅上,動作輕柔,唯恐弄疼了她。

    但她還是抓住他的布料不肯松手,他咬牙,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搭在她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的視線對上里面男人的視線。

    “我會找上你。”

    這句話像是宣戰。

    再下一秒,傅燕城直接關上門,語氣淡淡。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