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凌晨六點,盛眠就覺得自己被一陣快感激醒。

    是記憶里那種熟悉的感覺。

    她臉頰一紅,伸手要去圈住傅燕城的脖子。

    傅燕城卻吻住她的唇,將她的雙腿牢牢的纏在自己腰上。

    這張床很笨重,但就算如此,還是被他折騰出了聲音。

    盛眠擔心自己出聲,所以嘴上要么吻他,要么咬住他胳膊上的肌肉。

    “眠眠。”

    他饜足的喊她,汗水大顆大顆的落在她的脖頸。

    盛眠無法喊他的名字回應,只是緊緊圈住他的脖子。

    傅燕城擔心她的身體,知道她最近瘦了許多,不敢太過分的折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他抱著人去浴室洗澡,又抱著她出來,把她塞回被子里。

    “你再睡會兒,我得走了。”

    盛眠抓住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寫字,留下癢癢的觸感。

    她在問他。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棟別墅?”

    傅燕城在她的唇瓣留下一個吻。

    “不會多久的,我想知道傅行舟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留在這里也許方便我調查。”

    盛眠點頭,唇瓣突然又被人吻住。

    被吻得渾身發軟時,傅燕城才放開人。

    “每天晚上我都會過來陪你,不要害怕,好好吃飯。”

    盛眠眼眶一紅,緩緩點頭。

    傅燕城快速離開,他剛走,那兩個保鏢就打著哈欠醒來了,趕緊打起精神看門。

    七點。

    賀舟醒來了,他先是來這個房間看了盛眠一眼,發現她還在熟睡。

    真奇怪,這兩天明明她都不喜歡睡床,畢竟這張床邊死過人,她一直都是蜷縮在窗戶邊的沙發上,沒想到昨晚居然睡到了床上。

    被子一直蓋到她的肩膀,她的脖子雪白,臉頰卻很紅潤。

    傅燕城昨晚特意沒有留下印記,擔心被賀舟看出什么,為難盛眠。

    賀舟快速的瞄了她一眼,就退出去了。

    他并不知道這個房間里發生過的一切。

    盛眠在他離開之后,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能聽出賀舟的腳步聲,在賀舟進來的時候,她故意閉上了眼睛。

    這會兒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覺得臉頰滾燙。

    想到今早和傅燕城

    她不敢細想,畢竟是在賀舟的眼皮子底下,實在太瘋狂了。

    而賀舟離開這里之后,直接去了樓下。

    姚家人一直在給他打電話,希望他趕緊打聽到傅燕城最近的行蹤,但是昨晚他已經讓人去御景苑那邊了,發現傅燕城確實不在。

    不在傅氏,不在御景苑,也不在山曉,他能去哪里?

    饒是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傅燕城會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中午,他接到了桑庭桉的電話。

    桑庭桉剛在北美落地,就趕緊讓人去尋找桑酒,并且想要通知桑海,結果桑海居然跟朋友一起去小國的寺廟祈福了,近期不接任何人的電話。

    桑庭桉找不到桑酒,沒辦法,又給傅燕城打了電話。

    傅燕城不接,他也只有把電話打給賀舟。

    他的語氣滾燙,眼神氣得猩紅。

    “傅行舟,我必須和傅燕城打電話,不管你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我得找到小酒。”

    不然真等小酒被那個拳王猩猩帶走,還能有活路么?

    他本想利用桑家攔截傅燕城在北美的生意,但是地下格斗場屬于三不管地帶,在那里傅燕城就是神,誰的話都沒用,何況地下格斗場的業務和桑家并不相交,桑庭桉根本無從下手。

    賀舟聽到傅燕城把桑酒丟去格斗場,并且作為賭注的時候,都有些震驚。

    傅燕城這是把桑家徹底得罪了啊,難道是因為桑酒讓盛眠瞎了眼睛?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回復道:“我也在找傅燕城,最近他除了收購公司之外,誰的面都不見。”

    桑庭桉更不安了,眼底一冷。

    “你把手機交給盛眠,我有話要跟她說。”

    賀舟去了盛眠的房間,把手機放到了她的手掌心。

    聽到那邊傳來桑庭桉的聲音,盛眠本能的開始抵觸。

    “盛眠你讓傅燕城出來見我,讓他告訴我小酒的下落,我馬上給你喉嚨的解藥。”

    盛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把手機丟開。

    賀舟挑眉,從地板上撿起手機,突然輕笑了一下。

    “桑總,是你自己把人毒啞的,現在她看不見,也說不出話,怎么回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