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林蕪哼唧著,聽不懂他這話語的深意,“你這人,假精精的。這有什么好不承認的?”
“呵呵。”
傅季白干澀的笑著,但笑不語。
阿蕪這是拿話當刀子,直往他心臟上扎啊。
海風迎面吹來,吹的傅季白睜不開眼,又似海沙吹進了眼里,刺激得他眼底潮濕的一片。
傅季白拼命眨眼,心想著,如果有陽壽相抵這件事,該多好?
他這樣的壞人,什么事都沒有。
偏偏是他的阿蕪……
當晚,回到別墅。
深夜,林蕪再一次醒來,捂著嘴巴沖到洗手間。
傅季白警醒的起身,跟在她身后,看著她抱著馬桶吐,眼底酸澀得難受。
今晚沒有吃多,這次不是消化不良。
傅季白一言不發,等林蕪慢慢平復下來,抱著她起身,幫著她漱了口,拿毛巾擦干凈。
“嘻嘻。”
林蕪仰著臉,朝他笑,往他懷里湊,“你聞聞,我是不是臭臭的?”
“是么?我聞聞。”傅季白配合的低頭,埋首在她頸間,深吸口氣,“嗯,好香啊。”
“啊?哈哈……”
林蕪愣了下,大笑起來,捧著他的臉頰,“這張嘴是抹了蜜呀。”
“是啊,你要不要嘗嘗?”
說完,低頭吻住了她。
“唔……”
林蕪瞬間瞪大了雙眼,捶著他的肩膀,“傅季白!你也不嫌臟?”
她才剛吐過,雖然是漱了口。
“不嫌。”傅季白抵著她的額頭,“我自己的太太,有什么好嫌棄的。”
“傅季白。”林蕪眼眶一酸,抿著唇笑了,勾住他的肩膀,“你真好。”
“嗯,知道就好。”
傅季白胳膊一收,把她抱了起來,“還難受么?剛吐過,胃里都空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嗯……”林蕪想了想,“榨杯果蔬汁吧。”
“真的?”
傅季白怕她勉強,“想吃才吃,不想吃不要勉強,否則,身體不受用,反而不好。不要在乎我的擔心,這不重要。”
在他的注視下,林蕪搖搖頭,實話實說,“我現在不想吃東西。”
“好,那就不吃。”
傅季白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要是覺得餓了,隨時告訴我。”
“嗯,好。”林蕪笑著點點頭,往他懷里鉆了鉆,“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求之不得。”傅季白伸出胳膊,把她整個攏進了懷里。“這樣嗎?”
“是。”
林蕪低低笑了,“你身上好涼快啊,抱著真舒服,咦?”
忽而抬頭,奇道:“不是說,男人火力旺的嗎?你為什么這么涼爽?”
“傻瓜。”
傅季白笑著糾正她,“火力旺就是我這樣,冬暖夏涼,氣血虛就是你這樣,冬冷夏熱。”
“啊?”林蕪歪著腦袋,“是這樣哦。”
她這會兒精神看著還好。
這種嘔吐的唯一好處就是,不會影響胃腸道,吐完后,就像沒事人一樣了。
傅季白盯著她削尖的下頜,心頭隱隱作痛,要是真的沒事,那該多好?
第二天,傅季白和林蕪一起,在給禮物洗澡的時候,傭人來說。
“先生太太,有客人來了。”
客人?
林蕪露出驚慌的表情,“誰啊?”
傅季白示意她不用緊張,“我也不知道,出去看看吧?”
“哦,好。”
兩人把禮物交給了傭人,手牽手去到外面。
客廳里,顧西程坐在沙發上,池音音坐不住,站著原地踱步。
一抬頭,看到林蕪出來了。
“阿蕪!”
池音音一喜,慌忙沖上去,手伸向林蕪,“你怎么樣?還好嗎?”
她是沒想到,自己去了趟加國,傅季白竟然把林蕪給擄走了!
林蕪家里急的什么樣,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好容易威逼加利誘,讓顧西程帶她來了這里,今天,她一定要把林蕪帶走!
可是,她伸出的手卻落了空。
“……”林蕪像是不認識她一樣,挽著傅季白的胳膊,往他身后躲了躲,一臉的茫然的看著她。
“阿蕪?”池音音愣住,傻了眼。“你怎么了?”
林蕪癟癟嘴,求助的看向傅季白。
“不怕。”
傅季白握住她的手,安撫的輕拍著,朝池音音抬抬下頜,“這是音音,是你最好的朋友,用你以前的話說,你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對了,音音的女兒早早,叫你姨姨,叫我姨父呢。”
是嗎?
聽上去,確實是很好的朋友。
林蕪抿唇,打量著池音音。
“阿蕪。”
這會兒,池音音已經緩過勁來了。
主要她是醫生,立即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而且,在這之前,她已經見過林蕪失憶的樣子。
池音音朝林蕪伸出手,“我是音音,我們從小認識,一起長大,我不會傷害你的。”
“嗯。”傅季白朝林蕪鼓勵的點點頭。
終于,林蕪鼓起勇氣,從傅季白身后走出來,慢慢的,握住了池音音的手,朝她笑笑。
生澀的叫著她的名字,“音、音音。”
“哎。”
池音音笑著,牽著她的手,“走,到那邊坐著說。我去了趟溫哥華,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是嘛。”
兩個女孩去到了院子里,有說有笑,很快,林蕪不見拘束,接受了池音音。
傅季白看向顧西程,“你來干什么?還帶著音音一起?”
“那你讓我怎么辦?”
顧西程無奈攤手,“我總不能為了你,搞得自己家宅不寧吧?這里外,我還是分得清的。”
傅季白:他是外?
也沒錯。
傅季白無奈皺眉,“你帶她來,想干什么?”
“按照音音的意思……”
顧西程如實道,“她是想把林蕪給帶走。”
“帶走?”傅季白冷笑,“她說帶走就帶走?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白費?”顧西程勾唇,看了看院子里,戲謔的道,“我看未必,林蕪如今,眼里只看得見你了。”
“值得慶幸么?”傅季白不見一絲喜色,“她這是病了。”
“哦,你也知道她病了。”顧西程指指四周,“你把她困在這里,她的病就能好了?”
“那她不在這島上,她的病就能好了?”
傅季白陡然低喝,“如果離開我,能讓她的病馬上康復,我沒有二話,現在就放她走!誰能承諾我?是你,還是你太太?”
“傅季白!”
池音音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剛好聽見這話,怒意飆升。
“不要說這些屁話!這不是你把她困在島上的理由!她是個人,不是隨你擺布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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