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被他吼的有點懵。
“無端端的,你埋汰謝凌云干什么?”
“!”
顧西程心情更加不美好了,笑了笑,淡漠的可怖,“怎么,說他兩句,心疼了?”
什么?池音音訝然,這男人又開始了不講理模式!
懶得跟他廢話,“你罵完了嗎?罵完麻煩你走吧。”
為了論文的事,她已經焦頭爛額了,實在沒力氣跟他吵架。
說著,往沙發上一坐,偏過臉不去看他。
本來,還打算去給他倒杯水,待客之道嘛。
但現在,她改主意了!她才不給狗倒水喝啊!
顧西程一看,又生氣了?
呵。
初戀果真是了不起啊,說一句都不行!
可是,看著她生氣,他又有些后悔。他不是來跟她吵架的。
“急什么?”
顧西程壓住了心頭那股邪火,“我話沒說完,不走。”
池音音:……
臉皮厚的,可以的!
卻見他身子稍稍前傾,低低淡淡的道,“音音,讓我幫你,這件事,只有我能幫你。”
“??”
池音音愕然,再次領教了他的喜怒無常。
他來鬧這么一出,目的,竟然是這個?
可是,他為什么要幫她?
“不……”
池音音望著他的臉,搖頭拒絕了,“不用了……”
“不用?”
猜到了她會拒絕,不拒絕就不是池音音了。
顧西程眉眼不動,并不是很激動。
“為什么?”
池音音蹙著秀眉,沒說話。
“呵。”
顧西程波瀾不驚,臉上是虛浮的笑,“怕我威脅你,再逼你么?”
池音音一凜,默然不語。
一開始,她沒想過去找他。
現在,他提出來了,她也確實不愿意。
理由,正如他所說,怕被他逼迫——他們幾次在一起,都是這個原因。
她沒吭聲,顧西程嗤嗤笑了,自嘲的道。
“你會這么想,無可厚非。”
“但是,這次不會——以后,我也不會再逼你了。”
因為,情況不同了。
以前,他以為,音音對他至少是有些喜歡的,他們是有感情的。
可現在,沒了,都是假的……
顧西程唇瓣勾起笑意,語調卻越發淡了。
“我不至于逼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你心里沒我,強留你在我身邊,你我都不會開心,這種蠢事,我不會做。”
不算長的一段話,他說得清淺,池音音聽著沉重。
震驚,且不好消化。
他真的,是這么想的?
“這樣。”
他道:“把你手上現有的資料給我,雖然我也能查,但重復勞動,浪費時間,大可不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池音音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一絲疲倦。
事已至此,且顧西程把話說的這明白了,池音音也沒固執矯情。
點點頭,“好,我去拿。”
起身,去了書房,拿出了一沓資料。
再把原件交上去之前,她有做過備份。“給,是復印件。”
顧西程接過,翻看了一下。
“原件在學院,還是醫務部?”
“學院。”
畢竟,獲獎的,是她的畢業論文。
“是需要原件嗎?”
顧西程考慮了下,“不一定,你別操心了,如果需要,我會去你們學院取。”
“哦。”
以他的能耐,確實不是什么難事。
“還有。”
顧西程把資料收好,叮囑她,“接下來,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別想——”
有意無意的,覷了眼她的肚子。
“你得保持好的心態和情緒。”
池音音抿了抿唇:“嗯,我知道。”
“那我走了。”
顧西程站了起來,往外走。
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回頭看了眼池音音。
“小沒良心的,來一趟,連杯水都不給我倒。”
“我……”
這會兒,池音音不好意思了。
“你渴嗎?我現在去……”
“算了。”
顧西程笑著,制止了她。
“下次吧——等我好消息。”
池音音把他送到了門口,“慢走——再見。”
“嗯。”
她站在門口,許久,才長長吐出口氣。
除去他們那段不堪的婚姻,顧西程實在是……對她不錯。
當晚,顧西程又來了。
池音音開門,請他進來。
因為早上他走時的那句抱怨,她主動道:“我去給你倒杯水,但我這里沒有冰塊,可以嗎?”
他習慣喝加冰塊的冰水。
“可以,但今天就不必了。”
顧西程唇畔漾出淡淡的笑,“吃晚飯了么?我餓了,一起吃吧?”
池音音正要拒絕,想說她已經吃過了。
因為心里有事,煮了幾只速凍水餃,簡單對付了。
卻聽他緊接著說:“有事跟你說。”
池音音:“是論文的事?”
“自然。”
那她就不能拒絕了,點頭應了,“等我一下,我拿一下手機鑰匙。”
“好。”
兩人一同出門下樓。
從門洞出來,需要下階梯。
顧西程下意識的轉身,把手伸向音音,想要扶她。
池音音愣了下,不動聲色的低下頭。
她裝作沒看見他的手,扶住了階梯扶手,一步一停,慢慢往下走。
顧西程懸著的手,落了空。
他默了兩秒,訕訕的收回手,攥了攥。是他唐突了么?
可他們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是么?再說了,他只是擔心她會摔跤。
并不是,他對她還有想法……
上了車,池音音問:“去哪兒吃?”
“榮福居。”
音音還是更喜歡中餐,四季錦的早點,榮福居的晚餐。
晚餐很是豐盛,都是她喜歡吃的。
之前墊的那幾只水餃早沒了影兒,池音音吃的香甜。
連帶著,顧西程的食欲也被勾起了。
“你今天查到什么了?有進展嗎?”池音音一邊吃,一邊問。
“嗯。”
顧西程頷首,替她剝糖蒜。
“你猜,那個丁璐,為什么要害你?”
“為什么?”
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
顧西程又問她,“烤鵪鶉還要嗎?”
“還要半只。”
“好。”
他開始給她切,繼續前面的話,“丁璐,是何蕾的外甥女。”
“啊?”
池音音大為吃驚,肉都忘了咬。
“所以,她是替何蕾出氣?”
“嘁。”
顧西程冷嗤,“你未免把她想的太偉大了,是何蕾許了丁璐好處。何蕾是為了報復,丁璐純粹是為了利益。”
原來如此!
人心如此,讓人唏噓。
池音音皺著眉,“那,她承認了嗎?”
這件事,是不是到此就該結束了?
“不需要她承認。”
顧西程笑笑,把切下的半只鵪鶉放她盤子里。
“她不是喜歡胡說八道?那就拿鐵證,堵住她的嘴!看她以后,還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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