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最怕臟，卻在第一時間擋在了她面前。
卓簡沉默著望著他那里，遲遲的沒辦法移開視線。
“警察來了。”
歐陽萍在她身邊，突然說道。
卓簡這才回過神，剛剛她說報警卓簡只當她是嚇唬那些小女孩。
李玉清看到警察來之后走到她們身邊，“這件事最好是悄悄地辦。”
“這我能不懂嗎？再說即便我不懂，里面那個也懂啊，否則他干嘛獨自跟那些無腦女在里面？”
歐陽萍在傅衍夜對那些女孩說話的時候就明白了傅衍夜的用意。
蘇白跟張明媚見警察來也都松口氣，那些女孩是該被好好教育教育，說話太臟了，真是丟他們這個城市的臉。
等警察進去的時候，傅衍夜只是將一只手機交了出去，“這里面有她們羞辱我妻子的所有錄音，請你們一定秉公辦理，我不想我妻子在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羞辱。”
那些女孩全都驚訝的看著他。
剛剛有個女孩夸贊程諾漂亮，他說要看照片作比較，那女孩就把手機給他讓他翻看，然后他又問她們問題，沒人多想，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難聽，然后就......
“傅先生您放心，只要情況屬實，我們一定會嚴懲。”
帶頭的警察說。
傅衍夜沒再說別的，轉身便出門。
他在里面跟警察說話的時候雖然客氣，但是眼里是沒有半分溫度的。
但是一出來，看到卓簡還站在那里，他便突然笑起來，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眼神已經很溫柔：“去你那里洗一下行不行？”
“嗯。”
卓簡沒辦法不答應。
傅衍夜牽起她的手便帶她走。
卓簡想起朋友們，轉頭看他們，“那我們先回去一下。”
“你們去吧，這里交給我。”
歐陽萍說著話也進了店里，把自己的手機交到警察面前，“我這里不僅有錄音，還有視頻。”
作為一名律師，隨時掌握一手證據是她的習慣。
卓簡注意到他牽著她的手，她那只手上其實擦得也不是很干凈。
好在回家這條路并不遠，十分鐘后他們便到了她房子門口。
傅衍夜一直在前面，直到進樓道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卓簡走到家門口才回過神，轉眼看他，“要不你開？”
傅衍夜笑笑：“我想在被得到允許的時候。”
“我這不是允許了嗎？”
卓簡反問他。
“不是這種。”
傅衍夜望著她，等她開門。
卓簡不知道他等哪種，但是也沒堅持，自己開了門。
傅衍夜跟她進去，外套脫下來的時候卓簡就站在他旁邊，捏住了他的衣領準備替他拿著。
傅衍夜一邊脫一邊轉眼看她，卓簡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她只是幫忙而已。
“謝謝。”
傅衍夜突然一聲，很輕。
但是卓簡還是怔了下，隨即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有欠妥當，但是想想人家是替她擋的啊，不然這些油膩的奶油都是在她身上的，“不謝。”
“我想洗一下，你......”
“我讓人給你送新的過來。”
“嗯，謝謝。”
他又說了謝謝。
卓簡覺得他這聲謝謝有點多余。
她不過是知道他想要什么，然后就幫忙打個電話，但是他既然說了，她一邊扭頭去找袋子給他放臟衣服一邊說：“不用謝。”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傅衍夜其實不太開心。
他一向最討厭他們倆之間這么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