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看不上游非,只是在有了比較后,她很難退而求其次。

    可是她跟游非的賭期得到了,她沒能讓傅衍夜要了她。

    她甚至連表白都還沒能盡興,他就突然離開了。

    可是直到這會兒,她都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水滴能穿石。

    她想以她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打動一個男人的心。

    ——

    外面,陰沉沉的,好像馬上就有一場雨雪。

    王瑞遠遠地站著,看著前面高大的男人正在追逐,一場早該到手的,愛情。

    風越來越大,他的大衣衣角也被刮起,長腿立現,被黑西褲襯托的修長筆直,簡芊先在上車前發現了他。

    卓簡打開車門的時候,傅衍夜一個大步追上,修長的手臂伸出去,拉住了她。

    卓簡條件反射的轉頭,再度看見了他。

    風里,他們相視著。

    一個溫婉,波瀾不驚,一個冷厲,鋒芒畢露。

    “我們可以,我給你們當司機。”

    他望著她,要說出口的話終究又咽了回去。

    簡芊還未上車,看了眼后確定自己不該在外面,便趕緊鉆了進去。

    “不需要了。”

    “為什么?”

    傅衍夜問她,握著她手腕的手也更緊了些。

    “我們倆都會開車。”

    卓簡望著他,極為冷靜。

    傅衍夜沒松開她,只是一再的想要再開口,但是最后卻只是盯著自己握著她的地方。

    “我們要去買東西,就先不聊了。”

    卓簡說完便看向他握著她手腕的手,他手上的戒指格外刺眼。

    其實她覺得他大可不必再戴著那枚戒指。

    “卓簡。”

    他抓著她的手,始終無法開口。

    他何嘗不覺的兩個人現在這樣,他獨自戴著婚戒的樣子很可笑。

    可是,他依舊沒有辦法放開。

    “放開吧。”

    卓簡輕聲提醒。

    “我沒辦法。”

    傅衍夜緊握著她的手,試圖讓她明白。

    他們說的好像只是這次的觸碰,可是他們心里都知道,不是的。

    卓簡眸光望著他握著她的手腕,漸漸地,也哽咽,她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風里太冷,她感覺自己的嘴唇上,只里面有點溫度,過了快半分鐘她才發出聲音,“其實那年如果沒有懷橙清橙栗,我應該已經死了。”

    傅衍夜握著她的手,聽到她那么平靜消沉的聲音,更感無力。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卓簡,你可以當她已經死了,你還記得海南那條滿是鮮血的走廊嗎?就是那時候,她死了。”

    “不是。”

    他去看她,憤怒,壓抑,否定。

    她卻低笑,“當我以為橙橙死了之后,其實我早就放棄獨活,雖然后來也以為有了轉機,但是,夜哥啊......”

    她抬起眼,望著他,許久,她有點發不出聲音。

    傅衍夜有點不太敢看她,在她那么平靜溫柔的望著他不久后他便低下頭只是望著她早已脫下婚戒的手。

    “放過自己吧。”

    她哽咽后,釋然的說了句。

    她覺得,他也很累的。

    其實他們真的不必這樣。

    “怎么放過?你教我。”

    他望著她問。

    他的喉結稍稍滾動,哽咽,他不信她真的放下了,他真的沒辦法相信。

    她愛他太久了。

    據說,愛一個人太久,就會刻進骨子里,融到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