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只扎了幾個就放棄了,然后轉頭看著靠著墻邊盯著她的男人,他還穿著睡衣呢。

    卓簡有點尬尬的笑了笑,不太自然的說道:“你怎么弄這么多氣球?”

    “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這些小玩意?”

    莊明厲問了聲,其實昨晚他上樓后沒急著下去陪她,當然不是在忙自己的事情,他只是想讓她開心,短暫的忘記一下那些讓她難受的事情。

    可是他問的時候,又顯得沒心沒肺的,好像并不是個多會為人著想的公子哥。

    他也不會說氣球還沒沖完,工具壞了,他吹了大半天吹的腮幫子現在還疼。

    只是看著她拿著玫瑰去扎氣球,小身板隨便一動,便讓他覺得多累都值得。

    玫瑰花瓣隨著她的動作掉下一兩片,更是別有一番讓人癡醉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女孩子就該是追來疼的,尤其是她這種嬌弱的。

    可是她沒扎破幾個就停了下來。

    她望著地上扎破的氣球,然后又仰頭看了看那些,然后轉過身。

    他癡迷的眼神立即移開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迅速整理好表情,才又一副無大有所謂的樣子問了聲“怎么停了?”

    “這樣看更好看。”

    她走回他旁邊也靠著墻看著那些氣球,“的確挺喜歡的。”

    “可是你不是想發泄么?”

    他轉眼望著她問。

    卓簡搖了搖頭,然后繼續欣賞著那些氣球。

    它們都好好地,她干嘛要這么著急的結束它們本就短暫的生命。

    不知道怎么的,一回過神就被帶到了這棟公寓里,但是進來后她卻并不后悔。

    憑什么那個人可以為所欲為還那么對她,而她就要時刻遵循一個妻子的規矩,那是哪輩子的規矩?

    她望著那些氣球,想著小時候的自己。

    天天傻笑,天天幻想那些美好的事情,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心痛。

    為什么她現在要過的這么壓抑?

    她父母只叫她要尊重別人,便是尊重自己,寬容別人也是放過自己,要快樂,要健康,可沒有說過要讓她什么都聽將來丈夫的。

    何況她母親離開的時候......

    漸漸地,她又陷入了一段回憶里。

    一天,兩天,三天。

    她終于舍得收拾離開。

    莊明厲在她走前對她說:“卓簡,你要學會做個自私的壞女人。”

    卓簡望著他,覺得自己夠自私了,對他笑了笑。

    “如果需要,我這里隨時歡迎你。”

    他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突然意識到自己指錯了方向,立即雙手向房子里指著。

    卓簡問他:“你是不打算回南方了嗎?”

    莊明厲笑笑說:“我想再等等。”

    ——

    她出門,一場雪正在洗禮這座城市。

    王瑞他們在樓道里守了三天,她出來后他們都松了口氣。

    一出來就是雪天,他們都穿的淡薄,頓時被凍了下。

    莊明厲讓人給卓簡買了新衣服,不僅暖和,還溫柔感十足。

    只不過......

    才出去沒多久。

    王瑞走到她身側問她:“夫人,你是不是又把老板拉黑了?”

    卓簡轉眼看他。

    大街上沒什么人煙,他們是足夠能引起人注意的一景。

    只是不管那次卓簡跟莊明厲從商場一起出來,還是這天,全都沒再上新聞熱搜之類。

    “老板讓你接電話。”

    他把自己的手機送到卓簡面前。

    卓簡只看了眼,沒接。

    王瑞立即明白,給她開了免提。

    “回來,女兒發燒了。”